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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楼大帅,楼夫人倒是对这两头大熊猫喜爱非常,其他的夫人小姐也是看得惊叹连连,这东西,看起来憨憨的,要不是隔着笼子,也不知道习性,或许就有人直接伸手去摸了。
“少帅迎亲回来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喧哗,马蹄声和唢呐声越来越近,大帅府里的众人,知道这是楼少帅把新娘子迎回来了,楼大帅和楼夫人顿时笑容满面,比起刚才,笑得可是真心实意得多了。
不过,当楼逍一行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现场足足静默了三分钟。
大帅府今儿个是迎亲,不是抢亲吧?
跟在少帅马队之后的那些人,是李家送嫁的家人吧?怎么会这么狼狈?还有那些吹唢呐和打腰鼓的,有几个已经双眼发白,就差口吐白沫了。
这是,办喜事吧?
楼夫人看到挣扎着想从大氅里出来的李谨言,就知道自己儿子肯定又胡闹了。
李谨言被楼逍从马上扶下来,脚刚落地,腿就有些软。
他再也不说骑马是件好事了,没经过专门训练,骑在马背上跑了一路,当真是遭罪啊!
楼逍的手自始至终没从李谨言的身上离开过。
楼夫人见这也不成个样子,难不成等下儿子要搂着儿媳妇一路拜堂进洞房?
楼大帅倒是不以为意,点点头,恩,这小子不错,有他老子当年的风采!
众人回过神来之后,也纷纷开口道贺,谁也不会没眼色的在这当口说什么不和规矩,新娘子怎么没盖头之类的话。
至于新娘子是个男人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稀奇。
楼逍克妻的大名如雷贯耳,道士批命,说他只能娶个男妻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大都早有耳闻。
楼少帅虽然霸道,却也不会当真不管不顾的我行我素。
楼夫人眼神扫过来,他就放开了李谨言,李谨言顿时觉得呼吸一畅,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肯定青了。
李家送嫁的人被楼家的管家招待下去,接下来就是新人拜堂。
楼大帅客气的将司马君让到正位,司马大总统连忙摆手:“这可不行,今天是你儿子成亲,我可不能坐这里!”
楼大帅也只是意思一下,见司马大总统推辞,便和楼夫人一起高坐首位,司马大总统和其他各国公使在一旁观礼,北方政府和北六省军政府的大小官员也没刻意去分座次,但到底谁和谁不对付,谁和谁是一派,还是一目了然。
各国公使中不乏天主教徒和基督徒,对楼少帅的妻子是个男人的事情,也没表现出多不自在。
果然,在政治和利益面前,宗教信仰也是会被丢到犄角旮旯去生尘的。
楼逍和李谨言走进正堂,跪在楼大帅和楼夫人面前叩首,礼官高声唱贺。
拜过了天地,自然就要开宴,大帅府今天把关北城里几大酒楼里的厨子全都请来了,开了几百桌,这还坐不下,干脆直接摆到了院子里,另开了席位。
楼逍身后跟着一溜的副官,全都负责为少帅挡酒,李谨言也没直接被送回新房,先是和楼逍一起敬酒,主要的几桌敬过之后,就被楼夫人拉着,七大姑八大姨,这个部长夫人那个局长夫人的认人。
李谨言脸上都快要笑僵了。
几个外国公使也没空手来,他们送给楼少帅和少帅夫人的新婚礼物,十分特别,全都是清一色的枪械。
李谨言看着楼家下人捧下去的盒子,额头滑下三道黑线,是他太村儿了吗?婚礼上送枪,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楼逍依旧是不苟言笑,只是在见到德意志公使时,难得表现出了一丝熟稔。
楼少帅五年的帝国—军校不是白读的。
冯施里芬元帅对一个东方人另眼相看的事情,在德国上流社会和军队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兴登堡元帅也对楼逍十分看好,德皇威廉二世还曾经想召见他,只是楼逍那时已经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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