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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功劳都是哥哥的,他替爹做假账,一旦事发是要牵连的,怎么不替他想呢?
任九隆心情大好,在屋里搜寻一番,不见长子,脸便拉了下来:“他怎么又不见了?我骂他两句他还受不得了?兴儿,把他找回来,晚上不许吃饭,去神庙跪瓦片!”
言讫便甩袖走了,看路径是去找厉雅璜了。
代兴叹口气:“我就是替任家吃苦耐劳的命,好事从来没有我。
也不怕哪****成了能指点天下的,倒来求我!”
红颜抱住他,惹得他脸红挣扎、露出少见的大幅度动作。
“姐姐!”
代兴很是不习惯红颜靠这么近。
红颜扯着他的脸:“做点事就恁的话多,再不快去爹连你也叫去跪。”
代兴把脸从红颜手里夺过来,一边揉着一边风也似的往外跑,正巧撞在来回事的丫头身上,他一瞧,是自己的丫头阿辰,因着红颜,他看她也不禁脸红,自己跑了。
阿辰倒是瞪着泉眼一样的眼睛不明所以,把倚在门框捧着瓜子的红颜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而任府重点保护对象任代忠,和荣璟、明芳古在武场骑着马射箭,一面发狠似的射箭一面气呼呼的。
明芳古不善言辞,不懂得安慰人,几次开口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专心陪他射箭。
任代忠练了一下午臂力犹不解恨,顺手从架子上拿起一根八十斤重、手腕粗的长枪,直直丢向靶子,登时将靶子击得粉碎,枪没入土中三分之一。
“好!”
一声喝彩。
代忠看去,是一个孔武有力的长须汉子,正拍着手踏着步子而来。
明芳古和代忠连忙下马向他作揖:“小生见过杭大人。”
川州节度使杭丘点点头,眉里眼里都是笑:“大赵崇文,很少见你这般的后生了。”
代忠羞涩一笑:“哪里呢,有一股子蛮力气罢了。”
杭丘问:“你是谁家儿郎?”
代忠忙挺直腰板,脸上具是自豪:“盐铁节度使任九隆之子任代忠。”
代忠又介绍身边人:“此乃门下省侍中明朗之子明芳古。”
杭丘点点头,只盯着代忠:“你今年几岁了?”
代忠虽然不明白杭丘好端端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回答了:“十九了。”
杭丘哈哈大笑:“老夫命里无子,看你骨骼惊奇,不如当我儿子?我家里还有‘威国公’的爵位,给你承袭,如何?”
代忠连忙摆手:“这哪里使得?除了大人您,也无人能担得起‘威国公’的名号。”
杭丘又是笑,连念了几声“有趣”
便走了。
代忠撇撇嘴,向明芳古咬耳朵:“怪大伯。”
明芳古忙又是摆手又是嘘声、示意他不要说,代忠无奈地耸耸肩。
杭丘倒是并没有离开,只是到看台上向同行的女儿说话:“看见了,这是给你二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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