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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芳古不答,只是愈发害羞地将头往胸前低。
妈妈把明芳古往自己胸前一拉,抱着他的手臂,明芳古挣扎着想跑,却又不敢大力、生怕推伤了那妈妈,只得红着脸叫道:“我······在下来寻人的,妈妈莫闹。”
妈妈挑眉看他:“你来寻谁?先前不是和紫苏姑娘没姻缘么?林公子今日都在陪夫人,任公子也在家呆着,谁跟你吃酒来?既是来了这里,还装什么正经?就看你们这些有贼心没贼胆、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恶心。”
明芳古实在说不出什么旁的话,只能一脸欲哭无泪地站着,手足无措。
被这香喷喷的人抱着,回家免不了又要一顿打了。
妈妈见他实在老实无趣,便也不再纠缠,撒开手,边整理着衣裳边说:“我受了紫苏姑娘的托儿,特特在此等你,你来呢,便去船顶,姑娘在那候着。
不过你可别走错了,闹了别的大人,可让明大人难做。”
明芳古听了这话,如临大赦,急忙对着妈妈作揖,一脸即将喜极而泣的表情:“多谢妈妈!”
妈妈强忍着笑,佯装不屑地挥挥手:“快滚去,别在我面前扎眼。
看你这负心汉便讨厌。”
一句话又把明芳古给打击了。
他不是负心,只是,不能承担紫苏的爱意。
明芳古步履沉重地走了。
或许,在婚后可以给紫苏一个名分?只要她肯委屈的话,侧室也是可以的,商量商量给她平妻也未可知?罢了,等等就见到了,问问吧,自己亏欠的,被爹打死也要坚持。
妈妈望着明芳古的背影,叹口气。
挺好的人,可爱得紧,不怪紫苏那样的女子不动心,只是到底没缘分。
明芳古一路不斜视,昂首阔步来到船顶,即使有些孟浪的,特地挂到他身上来寻他开心,他也只是害羞地叫她别这样,引起一船哄笑。
等明芳古“过五关、斩六将”
地来到船顶,早已汗流浃背,他俯瞰着西湖美景,任由微风扬起他的发丝。
粉色的帐幔掩盖下若隐若现的风景让他勾起嘴角。
临安真是漂亮,漂亮得让满朝文武失去斗志。
如同这西湖的暖风,把人灌醉,沉迷在东京梦华。
明芳古垂首。
荣璟已然在枢密院挂上名号,曾经一起结义的兄弟,只有荣璟能上战场,还是以“关家军”
的名义。
爹爹说,没多久要和吕朕联手剿灭还在边关流窜生事的爔丘余孽,这等功劳,也只有关家军能享有了吧?现在自己和任兄都是在无足轻重的文职上吊着,蹉跎岁月、荒废时光。
一双手轻拢住他的腰,馨甜的香味包裹着他,让他浑身一僵。
是她······
这船顶虽说没人看见,又有幔帐挡着,但经不住大白日就······
紫苏嗅着他身上稍浓的汗味,闭着眼睛,脸上有几分满足的放心:“过了好久,还是放不下公子。
公子说,水襄该如何是好?”
明芳古无语。
该不该现在就问她愿不愿意呢?
问吧!
明芳古鼓起勇气,面对西湖,如同宣誓般:“紫苏,我有件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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