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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夺说。
程恪过去把窗帘拉上了,转过身的时候看到江予夺刚抹过眼泪的脸上又挂上了泪痕。
他从来没想过江予夺能哭成这样,像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程恪去浴室拿江予夺的毛巾正想给他擦擦花猫一样的脸,江予夺的手机响了。
“是陈庆。”
江予夺又抹了抹眼泪,伸手拿过毛巾,在脸上来回蹭着。
“接吗?”
程恪问,“你怎么知道是陈庆?”
“这会儿这一片都已经知道老三被张大齐收拿了,”
江予夺说,“陈庆肯定会打电话来问。”
“那……”
程恪看着他,不知道如果江予夺接了电话,会不会跟陈庆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那陈庆估计得惊出毛病来。
“没事儿,”
江予夺拿出手机看了看,接起电话按了免提放到桌上,继续拿着毛巾擦脸,“干嘛。”
这一嗓子,让程恪有些意外,只凭声音居然听不出来跟平时有任何不同。
“三哥你没事儿吧!
我操!
你还好吗!
你受伤了没!
我马上到你家了!”
陈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裹着风。
“我没事儿,”
江予夺说,“你过来干嘛?”
“今天晚上我不把张大齐酒吧拆了我不姓陈!”
陈庆怒吼着,“个扒着棺材不让盖盖儿的王八蛋!”
“那你想好姓什么了通知我一下,”
江予夺说,“先回家吧,我没事儿。”
“回个屁!”
陈庆吼,“我他妈带着人了!”
程恪愣了愣,看着江予夺。
“带了多少人?”
江予夺问。
“来了多少人?”
陈庆应该是在问旁边的人。
“现在差不多有四十个吧,”
大斌的声音在旁边说,“还没到齐。”
“疯了吗?”
程恪愣了,“就这么在街上走,走不出一百米警察就该来问话了!”
“恪哥?”
大斌听到了程恪的声音,“放心,我们没一起走,分开的,身上也没带家伙,他们去酒吧附近等着,我跟庆哥先去看看三哥,一会儿要动手的时候车把东西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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