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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因十二殿下有那个机会罢了。”
夏侯恕稍稍平息了怒意。
“若是将相同的差使交给殿下,又怎知殿下便办不好呢?”
杨为哉温和的语气安抚了夏侯恕。
夏侯恕哼道:“可不是,十二郎靠的不还是他手下那帮属臣?光他一个能办成什么事?”
言辞间大为不屑。
杨为哉对他也挺不屑,可惜他一一排除下来,能让他扶持的就这一个郑王。
太子与晋王都是魏氏外甥,他与魏师有仇,断不会扶持他的外甥,秦王倒是好,内有皇后,外有强援,可惜,人家高傲不理他,其他几个,不是归属了太子与晋王就是无争心,算来算去,也就一个郑王。
也算不错,郑王这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大臣帮扶,他一来便是心腹,事大事小,郑王都要问过他的意见,如此,便好摆布了。
杨为哉是有指点江山的豪气的,他自以为也有这个本事。
想他当初不过一占山为王的强人,最后当机立断率众投奔今上,之后大大小小数百役,真刀真枪拼到了今日。
他断言当今天下如他这般能人屈指可数,这屈指可数的人中绝不包括魏师!
一而再,再而三的给魏师让位。
当年突厥是一事,而今广陵军屯是一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杨为哉认为,皇帝帮着魏师抢他的军功。
若是换一个人,换成出将入相的高宣成,倒也罢了,杨为哉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及不上那老狐狸,可魏师,怎能让他服气。
魏师,不过是在魏后余荫的庇护之下,他有什么能耐!
杨为哉恨得牙根儿都咬酸了。
想想广陵是回不去了,便不再去想了,可京师也大有可为啊。
抓紧了夏侯恕,将他蛊惑成一个木偶人,他爱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只要一想到魏师在外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平定了天下,回京一看,皇位上坐的不是他妹夫,也不是他外甥,杨为哉便能笑出声儿来,到时候,魏师回京,便是自投罗网!
哪怕为了这种吐气扬眉的场景,杨为哉也得憋住他的不屑,哄一哄这不成器的玩意儿。
杨为哉温柔道:“殿下既然知道,又置什么气?总有机会的,不说其他,就看太子,今还稳如泰山否?休要急躁,让陛下见了,又要斥您不稳重,至于差使,那些零星让与十二殿下又何妨?”
这个让字,说得夏侯恕眉开眼笑,不过他也是有些头脑的:“零星小事,让就让了,可阿爹迟迟不委我重任,我又如何取得威信?不建威信,又有谁来辅佐我成大业?”
杨为哉一笑,儒雅得如同山中高士,毫无武将的粗俗:“自然是,争取大功劳。
依殿下看,陛下最挂心的是哪件?”
夏侯恕一想:“楚国?”
“不错,我接密报,楚帝命不久矣,正急着立太子,先前那个太子,卷进厌胜逆案里,让楚帝厌弃,给废了。
眼下他快驾崩,又没个储君,诸子争的你死我活,连侄儿们也搅了进来,楚帝正难决断,偏生光阴不等人,又油尽灯枯了。”
杨为哉在广陵那么多年,眼线不少,就是楚国,他也派了几个内应过去。
夏侯恕眼睛一亮:“如此,楚国必乱,我大夏正可趁此进兵。”
他越说越激动,一把揪住杨为哉的衣袖,道:“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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