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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把褚箫儿回到营帐,恒帝还是不放心,又叫来几个医师来来回回检查了几遍,确定她只是被吓到了,并没有什么外伤。
又叫来陈太医搭脉,开了几副静心的药,亲眼看着褚箫儿把药喝完后才彻底放了心。
褚箫儿摸了摸胸口仍在跳动的心脏,声音还有些忐忑:“父皇,五皇兄没事吧?”
恒帝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段时间褚箫儿发病的不如从前那么频繁,恒帝却觉得她比从前更加消瘦了。
整个人就像个骷髅架子,就连脸上都没有一点肉,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回去得好好补补了。”
恒帝轻声说了一句,褚箫儿不明所以,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丝毫不顾忌,明晃晃的望着面前万人之上的尊贵帝王。
恒帝不言,突然问起了其他,:“可是和太子吵架了?怎么今日下了他那么大的面子?”
褚箫儿现在听不得关于褚清寒一点东西,瘪着嘴不高兴道:“谁让他突然凑那么近的,我又没看到是他,扔完了才发现的。
而且五皇兄不是已经替我道过歉了吗,他还要计较不成?”
她这一番话漏洞百出,恒帝却没有拆穿她。
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不着痕迹的问道:“怎么突然和小五好起来了?”
褚箫儿老实回答:“父皇,五皇兄毕竟是父皇的孩子,却连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都敢欺负他。
上次生病的时候他还给儿臣送了东西来,儿臣觉得他很不容易,就把六皇兄之前给我的匕首送给他了。”
褚箫儿抓着恒帝的龙袍晃来晃去,脸上尽是一片单纯的表情。
她这幅难得乖巧的样子实在少见,恒帝笑了一声:“他是皇子,若只是处在困境中便任由自己堕落,还需要妹妹来庇护,那便也没什么值得上心的地方了。”
“不过亲近些也好,这样以后就又多了一个疼箫箫的哥哥了。”
“我才不要他做哥哥!”
褚箫儿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说出的话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残忍:“六皇兄和我说五皇兄是外面的野种,我才不要野种做哥哥。”
恒帝闻言拧眉,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冷意,:“以后这种话不许说,太学的课业还是太少了,才会让褚绥阳有闲心思到处口无遮拦。”
褚箫儿乖乖答应,在恒帝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勾起唇角。
恒帝不喜欢这个五皇子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到底都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恒帝再怎么对其中一个不喜,也决不允许有人试图挑拨离间其中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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