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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箫儿听他说的有点心动,昭阳殿的吃食清汤寡水的,也不怪她以前总爱跑出去到酒楼茶馆里和封云锦厮混。
这家伙别的不说,吃喝玩乐的本事在京中也算无人能及了,每次她无聊了,封云锦总能想出各种新奇的点子给她解闷儿。
每次被发现了之后,封云锦免不了被他娘拖回去家法伺候,只是下次褚箫儿一出去,他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帮忙‘出谋划策’。
她上辈子忙着跟白若离勾心斗角,和褚清寒针锋相对,已经很久没有和封云锦出去玩过了。
听说后来她被幽禁公主府的那段日子里,封云锦的母亲闲月郡主病逝,之后封云锦也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再也没了消息。
褚箫儿当时一心扑在白若离和褚清寒身上,对其他事情都知之甚少,闲月郡主的事情还是她听宫里嘴碎的下人说的,只是她也多少能猜到应该和宫里有关。
思及此处,褚箫儿突然问道:“你可知道你母亲与宫中何人走的近?”
封云锦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问,想也没想的道:“我娘有时会被皇后娘娘召进宫说说话之外,在宫里应该也没什么熟人了吧?”
皇后和闲月郡主幼时相识,从小情同姐妹,直到两人都嫁人后,这份情谊也没有淡却。
尤其封将军死后,皇后怕她一个人孤单,时常把她叫进宫里两人说话闲聊。
褚箫儿上辈子还为此嫉妒过好几次。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褚箫儿最终还是复杂道:“你还是……以后让你母亲,不要和宫里走动了。”
“啊?”
封云锦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和我娘说这个,她应该不会听我的吧?”
褚箫儿言尽于此,又把话题转回来,:“在褚绥阳打的猎物里挑一挑,晚上去褚成渊那边的营帐生火。
他那里偏,没人去。”
封云锦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跟不上殿下的思路了,上一秒还在说这个,下一秒又跳到那个上面去了。
不过这不妨碍他的执行力一流的强,众人狩猎还没结束,他已经把晚上篝火烧烤的工具一股脑的全都搬到褚成渊的帐篷里去了。
褚成渊疑惑的看着他,封云锦立马扬起笑脸:“五皇子殿下早日康复,六殿下说您这清净,晚上想在您这里生火烤兔子,您不会介意吧?”
他说着询问,心里却肯定对方不会拒绝。
事实如他想的一样,褚成渊没有,也没资格拒绝,别说褚箫儿只是想借地方生火,就是她要把褚成渊赶出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只是疑惑为什么对方会选在他这里,要说清净,应该也是四皇子那里最偏僻。
不等褚成渊发问,封云锦指挥着下人有条不紊的把东西放好,然后打了声招呼离开。
“五殿下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
说话,不等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封云锦鞋底抹油一样的溜出去了。
徒留褚成渊一个人咽下满肚子的问题。
另一边,褚箫儿等通传过后就进了恒帝的营帐,营帐里并没有大臣,连侍从都被撤下去了,魏德福也不例外。
诺大的营帐里,只有恒帝和褚明野两个人。
恒帝坐于高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认错的褚明野,见褚箫儿进来便道:“到父皇这来。”
褚箫儿乖乖坐到恒帝身侧,上半身靠在恒帝身上,把恒帝当成了个大型靠垫。
恒帝顺势抚开她鬓角的碎发,道:“这件事你受害最大,你觉得应该怎么罚他?”
褚明野跪在两人脚下,听到这话后额头划过一滴冷汗,心也一瞬间被揪紧。
他知道这个皇妹是什么性子,褚箫儿从来不在乎除了老三之外的其他兄弟,自己和老三又敌对,让她来判决,那不就是已经给他定了罪吗!
褚明野泄了气,有些颓丧的垂着头。
褚箫儿眼睛眨巴眨巴,天真的语气有些不谙世事:“为什么要罚大皇兄?”
褚明野本来已经自认倒霉了,也怪自己不认真,叫人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
来不及为自己祈祷,褚明野突然听到一道疑惑的声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不仅是褚明野,就连恒帝都对她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明王玩忽职守,险些酿下大错,也险些害的你受伤,箫箫不怪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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