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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叔伯信任,便用娘的珠宝当做重新入股,咱们字据为证。
若是觉得不妥,那也立了字据,将来咱们是穷的讨饭也好,还是重整旗鼓也好,亲眷来往是行的,但再无半点财物关联。”
颜月是一口气将话给说出口,也没过脑子想想白夫人的反应,说完才觉得说是说爽快了,万一白夫人当场反对,她岂不是下不来台。
这么一想,人就有点忐忑起来。
而她话出口后,那些亲眷也不服气啊。
“你能做主么,就说了这么通话出来。”
白夫人微微闭眼,扶着曲嬷嬷站起,语气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参杂:“月儿是我的儿媳妇,如今我身体不好。
整个白家,就由月儿当家做主,她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白夫人话音落下,那些宗亲各个都不知该作何反应,而白夫人丢下一句“好了,我且歇着去了。
你们有什么事,尽管找月儿商议。
若有拿不准的,月儿自会问我。”
,居然潇潇洒洒扶着曲嬷嬷离开闹哄哄的客厅。
颜月把白夫人的话放脑子里过了一遍,貌似还真的放权给她操作了。
虽然不晓得白夫人为什么突然那么信任她,但总比之前冷冷冰冰的要好吧。
“碧玉,我刚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还不快去取笔墨来?”
颜月笑眯眯的坐在一边,将木盒盖子就这么敞开着,手指曲起敲着桌面:“叔叔伯伯,月儿不懂什么客套,你们可别见怪啊。”
顿了顿,又笑吟吟的看着那些试图离开的亲眷,“哎呀,明儿我那个妹夫还要请我去喝茶,你看看,白家出了这点事,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应酬。
可怎么办呢,人家毕竟是堂堂的州府大人,总得给他点面子。”
那几个就想揣着珠宝,装出气愤的模样离开的亲戚,却被颜月这么句话一说,心里咯噔一下。
又不知道真假,就不敢随随便便做出决定。
心思转了一圈,人嘛,总有害怕失去的心理,特别是已经获得的东西,就更是不愿意再拿出来。
等碧玉取了纸墨来,众人面面相觑。
颜月心里扯了个鬼脸,对那个领头的老头摆出一副哭丧脸:“伯伯,月儿今儿去牢里见过相公。
哎,你们晓得,虽然让妹夫帮忙,这死罪难免,可活罪难逃啊。
最值钱的铺子也给了姨母,哎哎,不晓得将来我和娘该怎么过活啊。”
说着还拿出装饰用的帕子,擦了擦啥也没有的眼角。
那老头掂掂怀里拿的珠宝,颜月不识货,他是认识的。
又想了想郑夫人说的话,倒是和颜月此时说的不谋而合。
颜月偷偷拿眼角去看老头的脸部表情,她不晓得郑夫人已经宣扬过白子谦要被流放之类的事情,她倒是见老头的脸色不定,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要是这些亲眷硬是拿了东西走人,她也是无法可施的。
唯一可以赌的,就是人多从众法。
只要没有人领头走,这些人就不会有人离开。
同理,只要这老头肯签字画押,其他人也会愿意。
这么一想,颜月眼珠一转,站起身,叹了口气,环顾正厅,似乎自言自语:“我那妹夫想在青门买处宅子,居然说这里风水好,他喜欢的很。
要是为了相公,哎,难道这祖宅都保不住了吗?”
“笑话!”
郑夫人在旁再也忍不住了,白夫人不在她也不用顾忌什么,指着颜月的鼻子冷笑,“你凭什么处置白家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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