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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司徒玦心情大好,愣了一下,也试着朝她微笑。
司徒玦还是不理他,走着走着又提醒姚姑姑一遍,“一定要冰的啊。”
说完对着姚起云做了个极其恐怖的鬼脸就跑开了,只留下猜不透她的姚起云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
司徒久安和薛少萍夫妇回来得不算太晚,不过司徒久安喝多了,靠在沙发上连嚷着头晕。
薛少萍让女儿去给他拿湿毛巾,顺口说:“出门前我让姚大姐炖了冰糖银耳,你吃一点儿再睡,说不定好受些。”
姚姑姑也颇会看眼色,赶紧从厨房里盛出了两碗,摆放在司徒久安夫妇面前。
薛少萍端起一碗,刚喝了一口就蹙起了眉。
不过她没跟姚姑姑说什么,却叫住了正蹦蹦跳跳给爸爸拿毛巾的司徒玦。
“你这孩子一玩起来忘性怎么这么大?妈妈出门前不是再三跟你说了,记得告诉你姚姑姑,把甜品冰镇一下,你爸爸指不定就喝多了,好醒醒酒。”
司徒玦一脸的委屈,“我说了,而且不止说了一回。
不信你问姚姑姑,再不信,他也可以作证!”
她伸出手,朝正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姚起云一指。
“你说了姚姑姑怎么会不听?你就知道逼起云给你收拾烂摊子。”
薛少萍不悦地对女儿薄责道。
司徒玦没有再争辩,沉着脸一声不吭地看着姚起云,就等着他一句话。
而姚起云同时也感应到姑姑投向自己的、有些不安的目光。
他默默回望司徒玦一眼,对着薛少萍说道:“阿姨,您别骂她,她没骗您。
这样吧,我去给拿些冰块。”
司徒玦顿时脸上一副很冤屈的表情,“就知道什么都赖我。”
薛少萍也不再说话,低头用勺子搅了几下碗里的糖水,过一会儿就放下了碗,再没往嘴里送。
姚姑姑见不对劲,赶紧辩解,“冰的东西吃多了不好。”
想想现在对薛少萍说这些更不合适,又搓着身上的围裙嗫嚅着,“我也不知道是您说的,以为是司徒玦那孩子的意思……”
薛少萍微微一笑,“姚大姐你也是糊涂了,司徒玦是我女儿,在这个家里,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有什么区别呢?”
昏昏沉沉的司徒久安打了个圆场,“算了,算了,我也吃不下。
一时不记得也无所谓的,下次别忘就是了。”
“嗯,你说得对。”
薛少萍扶起丈夫上楼,对脸色不太好的姚姑姑说道,“没事的,姚大姐,辛苦你把东西收一收。”
他们上楼之后,姚姑姑还是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姚起云没说什么,代她把没怎么动过的两碗甜品收拾回厨房。
司徒玦这时却动手给自己盛了一碗,顺着碗沿喝了一口。
一旁刚洗好碗的姚起云给她拿了个勺子,低声道:“晚上吃这个,你就不怕胖?”
他还怕司徒玦不理会,谁知她抢过勺子,白了他一眼,“我愿意胖,气死你。”
两人闹翻以来,她对他一直很冷淡,在他面前使小性子仿佛已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如今虽然依旧没有好脸色,姚起云却仿佛从她习惯性的小脾气里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昵,如同一缕微光穿透了他心中盘桓多日的阴霾。
他的语气也随之轻快了起来,“最好比猪还胖,让我多死几回。”
这时还没恢复过来的姚姑姑也慢腾腾地走了进来。
司徒玦几口吃完,面不改色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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