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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路口坐公交车,过了十多站又下车换乘。
远离了家门口,他们开始手牵着手。
开往城西的公交车不是特别拥挤,司徒玦拉着姚起云坐到最后一排。
车开得越来越远,越是远离闹市,车厢也越来越空,窗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司徒玦却一直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她的目的就是没有目的地靠在他身边。
窗外的夕阳朝另一个方向坠去的时候,她开始偷偷亲吻他的嘴角。
起初他还轻轻地闪避,紧紧抓着她的手说:“别闹。”
而当天边晚霞从橙黄转为绯红的时候,他们在乘客寥寥无几的公车最后一排旁若无人地拥吻,直到车子停靠在终点站,司机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咳,姚起云才拖着司徒玦快步冲下了车。
那是城西刚开发不久的一个新区,笔直而空旷的街道在深秋夕阳之下如同一幅昏黄色调的油画。
在这个城市里出生、长大的司徒玦也感觉有几分新奇,这才道:“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出来走走。”
姚起云的回答依旧是那个调调。
司徒玦踢走一颗盲道上的小石子,抬起头突发奇想,“不如我闭着眼睛,由你领着我走,看你把我带到哪里。”
她说着便停下了脚步双眼紧闭。
姚起云低头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是不是真的?不许偷看啊。”
“不看就不看。”
司徒玦随即感觉到他再度拉起了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视力的指引,她反倒觉得他的手给了她一种足以安心的坚定。
在姚起云的牵引之下,两人徐徐走过了两个路口,最后停在了某个地方。
姚起云让司徒玦在一旁等他一会儿,接着几米开外传来他与一个陌生人的低声交谈。
司徒玦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循声看了一眼,那是一间毫不起眼的低矮房子,角落里支着个布满了灰尘的招牌,上面写着“玉器出售,来料加工”
。
姚起云好像掏出了钱给那店里的人,那人则将一件看不清的东西递到了他手里。
司徒玦在他转身之前赶紧又闭上了眼睛,待他走到身边,她充满了期待地问道:“你刚才去干吗了?”
姚起云答得很快,“没干吗。”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她只得继续问。
“回去啊。”
他真的就牵着她,浑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往回走了几步。
这下司徒玦不干了,一撒手,睁开眼睛说:“你骗人,我明明看到你刚跟那人交换了什么东西。”
“还说不偷看!”
姚起云笑了笑,“哦,我把你给卖了,换了点东西。”
司徒玦也学他拖长了声音说:“哦,原来是这样。”
她说话间忽然发难,扑向他背在身后的手,“我至少有权利看看卖了我能换回什么东西吧?”
他躲了一下,不过还是让她轻易得了手。
司徒玦飞快地拆开那简陋到不行的包装,里面竟然是一只玉镯子。
司徒玦的外公甚喜收藏,最钟爱的就是玉器,她的名字里那个“玦”
也是外公给起的,说是半环形有缺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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