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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香浓站起身来。
萧冷儿连忙拉住她:“好好的,大小姐你做什么要走?”
馥香浓冷冷道:“没兴趣看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原镜湄冷哼道:“扶雪珞现如今心中只有一个萧冷儿,本小姐可没兴趣吃那等干醋。”
馥香浓淡淡看她一眼,淡淡道:“我说的不是那凭空出来的扶雪珞,”
转向庚桑楚,“而是问心。”
此言一出,万籁皆静。
见萧原二女渐渐的越来越红的脸,庚桑楚终于忍耐不住,戏谑看了二女,大笑出声,手中折扇摇得风生水起。
鄙夷看他一眼,馥香浓头也不回的向园子外面走去。
经香浓一点明,萧冷儿一时心中颇不自在,但觉那醋实在吃得莫名其妙,无心再闹腾,撇撇嘴没好气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本少爷还懒得听呢。”
原镜湄不自在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闻言轻咳两声,简洁道:“我到洛阳也并非近日之事。
想必雪珞也跟你讲过,我精通医术与用毒,还有我设陷阱害他再救他之事。
他向来爱惜人才,从此交上他这个朋友,有甚好说的。”
心中倒也大致猜到她这番说辞,但萧冷儿心中仍有疑虑:“洛阳是扶家的地方,扶雪珞也是聪明沉静之人,你们相交既然时间非短,他又怎会一点破绽也瞧不出?”
原镜湄看她一眼,神色奇异:“小冷儿不知道么,雪珞在武学上乃天生奇葩,自幼被扶鹤风悉心栽培,在他十岁时便送于山上清修之地研究武学之道。
直到三年前,才学成下山回到洛阳他父亲身旁。
他为人虽聪慧无双,但心地善良仁厚也是世间少有,加上我自有欺瞒之法,他一向视我为挚友,即便有些疑心,也只当我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哪会认为我有心害他?”
萧冷儿听得愣怔,只觉心中感触甚为苦涩。
这些事,她自是不知道的。
扶雪珞虽从来也不曾问过她的经历,却对她事事关注一心护她。
而她从未问扶雪珞过往,倒是想到两人平水相逢,君子论交,确不曾想要更深了解他。
她从来只知扶雪珞待她的好,直到此刻才知自己待扶雪珞的差,一时心头内疚不已。
扶雪珞待她的心意,她从前纵然懵懂,但自从遇到庚桑楚,将心比心,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自认无法回应于他,只作不知,却从未想过他该有多失望。
那日她为了顺利离开,出其不意点他穴道,此刻想到他担忧惶急神色,不由更是内疚,半晌长叹一声。
“最重要的是——”
原镜湄缓缓道,“我虽是有目的接近雪珞,但待他之情,却发自一片真心诚意,没有半点虚假。
冷儿你呢?”
萧冷儿只是听着。
“你有没有真正用心去了解那最爱护疼惜你之人?你对他的心情可用到他对你十分中的一分那么多?”
看庚桑楚一眼,镜湄续道,“那日他挟持我前去救依正豪。
看见你时他的神色,我与他相识日久,一见之下已是明白。
雪珞淡然,对你之情,却已深刻。
我本想着你二人倒也天生一对,心中为他欣慰,哪知你却对问心……”
说到此顿得片刻,再道,“与其对肯本不可能之人这样好,你为何不把这份心思调过头去花在那你真正应该关心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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