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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告别君子后向寝屋走去,王羡鱼跟在兄长身后一脸忐忑。
虽说今日之事并非王羡鱼之过,可是将事情推到杨家小娘子身上也不妥……
王羡鱼甚是无奈的抬眼看向走在前方的兄长,都说长兄如父,这话搁在王列身上再适合不过。
往年王恒不在金陵,王列便对王羡鱼这个妹妹担起教育的责任。
少年郎哪里懂怎么做“严父”
?只知道板着脸训话,能生生说上个把时辰。
想着王羡鱼叹息一声,她身旁的婢子桑果也是蹙着眉头如临大敌。
主仆二人离去的背影都好似没了精神,惹得她们身后还未离去的君子暗暗杨了嘴角。
王家小娘子实是端正有余,灵动不足。
若是换做以往自己识得的那些娇娘,只怕这一会儿已经求到自己身上来了。
这般老实的性子,以后怎堪大妇之任?
君子的想法,王羡鱼丝毫不知。
眼看着前面便是自己寝屋,王羡鱼动作又慢了些。
只是即便再磨蹭,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兄妹二人终于回屋,兄长王列果不其然便皱了眉头挥退婢子,训斥道:“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王羡鱼垂首回:“阿鱼知错。”
王羡鱼方一认错,一旁的桑果伏下身子替自家娇娘叫屈:“今日那杨家小娘子过来,二话不说便拖着娇娘出门,杨家小娘子这一路甚是气恼,娇娘不敢问她,这才由着她拉着去了那种地方。”
这归来一路,王列腹中训斥之言千千万万,王列知晓妹妹性子,便是给她胆子也不敢去那种乌糟之地,所以王列气恼的是妹妹由着那杨家小娘子胡来,却不想其中还有这般缘故。
王列见妹妹垂首立着不辩一言的乖巧的模样,一颗心软下来,语气不自觉的也柔了几分:“那杨家小娘子气恼,寻你去红楼做什么?”
寻她去做什么?王羡鱼身子一僵。
是了,那日兄长不在家,至今还不知道君子断言拒绝一事。
这事……要怎么说?王羡鱼不自觉的便看向桑果,桑果此时也抬脸看过来,一脸欲言又止。
主仆二人这般互动自是没有瞒过王列,王列见二人吞吞吐吐,还以为二人做了错事不敢坦言,不禁又皱起眉头来。
眼见王列沉了脸,桑果心一横,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于王列听。
这种事情……如何让娇娘亲口说出来?
桑果说完,王列面上表情难看至极,也不知是气君子拒婚,还是恼杨家娇娘成事不足,最后竟是一字未说,拂袖而去。
兄长离去,王羡鱼一颗心放下去又提上来,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松一口气还是又提了一口气。
本来这种事情自己知晓就行了,偏偏被翻来覆去的言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跟去看看,莫要让兄长与君子二人生了嫌隙。”
王羡鱼无奈的叹一声气,吩咐桑果。
桑果应诺,躬身行礼便退下。
王羡鱼又唤来木子与橘儿二人伺候,之后便去陪阿母说话去了。
一边从王羡鱼寝屋走出来的王列,太阳穴突突跳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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