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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羡鱼主仆二人面色各异,君子却依旧眼含笑意看向这边。
便是王羡鱼再笨,此时也明白过来方才君子是在戏弄她们主仆二人。
念头起来,王羡鱼更是觉得羞恼,余光见婢子依旧怒目而视,王羡鱼忽然明白过来君子为何要戏弄她们。
婢子直率又护主,自从知晓王羡鱼对君子的心思后,便一直对君子存着提防之心。
君子细致,怎会不知?
倒是不曾想君子会这般戏弄她们主仆。
明白过来,王羡鱼叹息一声,将方才的慌乱之态一一敛下,对君子道:“婢子无状,君子莫要见怪!”
喝酒之人却是轻叹一声,道:“小娘子玲珑,倒是让流之少了许多乐趣。”
君子话语无不带着笑意,王羡鱼哭笑不得,不敢接话,转而对桑果说:“退下罢!”
二人方才之言桑果听在耳里,她本就伶俐,哪里还不知道君子存心戏弄?如今见娇娘斥下,也不敢再说,涨红着脸道诺退下。
婢子走后,院内一时无人做声。
最后还是王羡鱼记起踏足君子客院的正事,也不再左顾而言他,开门见山问:“君子可是知晓我兄长入狱的缘由?”
君子回:“知晓。”
王羡鱼期待的看着君子,君子却是又端酒而饮,竟是卖起关子来。
王羡鱼见君子如此,又是一声叹息。
不敢行催促之事,只好乖巧的候着。
待一壶酒罢了,君子才道:“此事将军不愿与小娘子说,实是不想小娘子心生愧疚。”
王羡鱼一愣,心有疑惑,兄长入狱竟是与自己有关?思及此处。
王羡鱼对君子一礼,道:“还请君子为阿鱼解惑。”
见小娘子诚恳,君子终是应了王羡鱼之言,说道:“陛下得到密文,其言说列小郎实为前朝司马氏遗孤。”
王羡鱼倒吸一口气,司马氏遗孤?前朝旧臣天子尚且想赶尽杀绝,若兄长真是前朝遗孤……难怪!
难怪君子无碍。
兄长却因为阮氏而入狱。
王羡鱼将这则消息咽下。
想起君子方才说的此事与自己有关联,又恭敬问:“不知阿鱼……”
与她有关,兄长若为前朝遗孤。
那她又是什么身份?
君子此次倒是未再停顿,直言:“传言不实,小娘子才是前朝司马氏遗孤。”
见王羡鱼面露惊愕,他叹息一声。
道:“前朝天子禅让帝位时知晓虞氏不容他活,便将有孕在身的婕妤托付于不显的王氏照看。”
当年的王氏便是如今的临安将军。
“近日。
也不知谁人密告于天子,列小郎知晓后便将此责揽于自身,言说当年的婕妤生下男胎,只为保小娘子平安。”
王羡鱼面上俱是震惊之色。
交叉而握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难怪阿父阿母不愿说于她听。
他们知晓其中缘由,准备以亲子之命换取她这孤女独活……双亲与兄长的恩德,她如何能报?
王羡鱼眼眶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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