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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与虞氏来的算快,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便已经被婢子引至崇明殿。
虞氏对此地算熟络,倒是王恒头一次踏入此地,生出几分拘谨。
不过好在一家人说说笑笑一阵,王恒便渐渐淡忘不适,与众人谈的甚欢。
酒过三巡后,王羡鱼主动提及离金陵之时碰上的那桩买卖人口之事,好在在场之人都是亲族,并无避讳。
司马纯更是难得心平气和将这件事情说与众人听。
正如所料,此事乃诸多拥有背景势力的家族参与其中,买卖之众名单列举出来更是几张纸也写不完。
法不责众,再说司马纯暂时也没有那个能力将所有人依法惩治。
因此被推上风口浪尖的王敬豫便成了替罪羔羊……当然,王敬豫也不是那般干净。
杀鸡儆猴,这是司马纯作出的一个决策。
虽然这般做了,但琅琊王氏却没有任何动荡。
因为琅琊王氏弃车保帅,已经将王敬豫逐出家族。
而王敬豫本人也因着消息之便,早已逃离金陵,至今不知所踪。
王羡鱼得到这个消息后,不免生出唏嘘。
不过还是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王敬豫行身不正,有此结果并不稀奇。
说起王敬豫此案后,虞氏又提起弟弟王律的亲事。
言说柳家小娘子如今已经归来,今年年底便将这桩婚事办了!
王律一本正经坐在席上,没有吭声,但是见他呼吸粗重几分,多少也是有些激动的。
从皇宫中出来,回程路上卫衍牵着王羡鱼手,问她:“阿鱼是何时记起之前事?”
王羡鱼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自己也是有些迷糊,道:“我不知,今日自然而然便将话问出口了。”
说着回忆了一些之前的事情,竟是已经想起来七七八八。
卫衍闻言许久未做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才叹息一声,道:“追究是好事,倒是之前阿鱼受苦了。”
王羡鱼抿嘴一笑,回答郎君:“都过去了!”
听到王羡鱼这话,卫衍心中五味陈杂。
如此情景说来也是第二次了,每一次小娘子都算不上太过激愤,顺其自然便接受了因他带来的伤痛,过后也不曾有多纠缠。
虽说女郎贤惠是好事,但是在卫衍看来,这般好似有些剥夺了他为人夫郎的乐趣。
于自己王羡鱼的事情上,一切好似都是她自己一人独立承担。
二人初初相识时的利用,卫衍不曾劝解过;二人成亲时候的手段,卫衍也不曾安抚过;至如今王羡鱼被卫琦绑走,也是王羡鱼自己将这些吞了下去。
自始至终在王羡鱼受伤后,他卫衍好像就没起什么作用!
以往没在意,如今想起来,卫衍不免要生出心思来。
王羡鱼不知卫衍的心思,见郎君沉默不语,还以为郎君怕吵醒怀中的女儿,因此也不再做声。
夫妇二人回去后,许久未见的石敏上门。
王敬豫不知所踪之后,石敏便从琅琊王家搬了出来。
当初王羡鱼夫妇二人探亲后,石敏为孩子买的宅院也正好能入住,至如今,也正好成了落脚之所,说起来倒是不至于无家可归。
王羡鱼将将从皇宫回来,知晓石敏过来后,告别郎君便向厅屋行去。
至那里,石敏好似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见王羡鱼笑道:“许久未见,阿鱼如今看起来气色不错。”
许是这段时间有了孩子的缘故,王羡鱼精神奕奕,整个人气色比之之前都要好上许多。
这点王羡鱼自己也知晓,所以对于石敏的夸赞,王羡鱼丝毫没有觉得突兀。
再说,石敏也不是会说这些场面话的人。
王羡鱼颔首笑笑,答:“倒是阿敏好似消瘦不少,近些日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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