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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推开,一束强烈的光照射进来,林沫冉有点遂不及防,眸子又酸又痛,迟缓地抬手遮住了眼。
这就是长时间不见阳光的后遗症。
他似乎很体贴,一进来就立马反手关了门。
屋内再度陷入晕黄的灯光中,他那双冷厉深邃的眼睛显得异常冰寒,光芒奕奕的。
他对待任何事从不拖泥带水,对待她更是简单直接,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一边缓步走过来,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见她还杵着不动,他俯下.身与她平视,冰凉的手指慢慢抚过她的脸,低沉的声线绵绵入骨:“不配合我,难不成想生个小怪物出来?”
他清楚地感觉到手下单薄的身子猛地颤了下,苍白的小脸上终于有了点神色,虽然她压制的很好,还是被他察出了怒气,只是怒气,没有恨意。
因为不爱所以不恨吗?祁尊冷淡的扯了下嘴角。
林沫冉攥紧了拳头,只有她自己感受得到上下牙在打颤,看着他就像在看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他的狠戾无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本以为他会让展凌过来给她开堕胎的药,看来他是准备亲自动手了,她倒想看看,他能狠戾到什么程度?
闭了下眼,感觉连呼吸都是痛的。
一松手裤子就滑落到了脚颈上,一颗颗解开衣服纽扣,当解到最后一颗时,还是暴露了不少情绪,手开始哆嗦的厉害。
突然视线里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小手,不急不缓的帮她把扣子从扣眼里移出来。
那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
林沫冉始终不看他,没有焦距的盯着地板。
脱完,他轻柔的挑起她的下巴,亲昵地与她鼻尖相碰,薄唇缓缓的凑了过去,吸吮住她脸上不自知流出的一滴泪。
他的吻,冰凉。
林沫冉终于受不了了,猛地推开了他,开口变了调的语气:“离婚吧,放我走。”
望着女孩愤怒而痛苦的神态,他再次笑了,大手轻松地包裹住她半边脸,明明温柔的语调,却让人止不住的感到全身发凉:“老爷子在世期间,我们还是忍忍吧,你是他认定的孙媳妇,如果真这么着急,你就祈祷他少活几年,多干点出格的事,多刺激刺激他。”
“你这个恶魔!”
她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后悔嫁给他。
“恶魔?呵!”
他眸色悠然一冷,突然狠狠的抓起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凌空提了起来,握着她的双肩用力的撞向了墙壁,连同自己的双手也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上,力度之大,几处骨节溢出了血:“怀孕八周,还敢吸毒,谁比较像恶魔?”
林沫冉闭上了眼睛,无力面对这残忍的现实。
第一次当母亲,她也想知道,要是自己知道怀孕了,还能做这种极端的事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一次,一次,再一次...伴随着后背剧烈的疼痛,男人就像魔怔了一般,一遍遍问:“为了离婚不惜扼杀我的孩子?你怎么敢?”
林沫冉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全身撕裂般的痛,小腹里更是如同被利器割绞一样。
见她这么能忍,男人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啊~”
终于,伴随着一阵剜肉般的刺痛,林沫冉凄厉地尖叫一声,鲜血蜿蜒而下,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生命中消失殆尽。
我们,结束了。
一滴滚烫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湮灭在了枕头里。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流落街头,也绝不会招惹你。”
陷入黑暗前,她喃喃低语。
眼前出现了一瞬的恍惚,仿佛时光回溯,她又回到了多年前,跟爷爷学军姿、学唱军歌,那时,没有叫祁尊的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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