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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空气。
余兮兮结实挨下来,被那股大力打得踉跄两步,耳朵嗡鸣,白皙的左脸红肿一片,指印儿烙下红檩。
牙齿了磕破嘴唇,丝丝腥甜在唇舌间蔓延。
余兮兮头微偏,垂着眸,面无表情,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
“……”
余凌回过神,大惊失色,慌慌忙忙跑过去,焦急万分:“兮兮,兮兮你怎么样?”
她拂开余凌的手,语气很淡,“没事。”
“……”
余凌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头,余卫国闭上眼,从鼻子里沉沉呼出一口气,道:“余兮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知道错没有?”
她说:“我没错。”
“好,好好好。”
余卫国怒极反笑,点头,“从今往后,别再说我是你爸爸。
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余兮兮眼睛红得能滴出血,咬牙,勾嘴角:“……如你所愿。”
余凌眉头越皱越紧,“爸爸,现在你们都在气头上,不如……”
余卫国冷声:“闭嘴。”
“……”
余兮兮转过头,伸手用力握住余凌的肩,嗓音柔下几分:“好好照顾自己和余夫人。”
话说完,她用手背拭去嘴角血丝,转身大步离去。
背后的人急得追上来:“兮兮!
兮……”
呼喊声散落在风中,远去,模糊,最终再听不清。
余兮兮步子加快。
夏季的夜,竟冷得像寒冬。
和余卫国的关系彻底僵死,当晚,余兮兮洗完头没吹,直接睡下。
这一觉辗转反侧,梦境一个接一个,不曾间断。
时而梦见小时候过年,自己骑在余卫国的肩头逛灯会;时而梦见六年前,废弃厂房中,火光,鲜血,黑背的尸体……
天明时分醒来,四肢疲软头痛欲裂,嗓子眼儿干涩涩地疼,是感冒的症状。
她皱眉,强打精神爬起床,没找着感冒药,于是喝了几杯水便出门上班。
一路浑浑噩噩,到基地时,余兮兮万没想到,屋漏竟真的会遇上连夜雨——她刚在椅子上坐下,一个军犬兵便从门外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余医生……”
那人喊她,语气很焦急。
余兮兮整个人都是昏的,反应几秒才认出是李成,皱起眉,声音出口哑得不像话:“怎么了小李同志?”
李成咬了咬牙,迟疑片刻才道:“余医生,啸天和逐日这两只犬,从昨晚开始就出现了腹泻现象,这会儿都没好转。”
“……”
余兮兮一惊,猛地起身往外走,沉声道,“严重么?”
李成大步跟在后面儿,脸色极难看,“看上去不太好。”
“除了腹泻之外有没有其它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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