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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医生说,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她呆呆的,愣半晌才摇摇脑袋,很困惑的样子:“……我不知道。”
军医听后皱眉,收起笔,转头吩咐一旁的张凤霞护士长,说:“病人情况不太好,需要输液退烧。
去安排床位。”
“好。”
护士长转身离去。
秦峥问军医:“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谢医生道:“看症状应该只是普通的细菌性感冒。
输液见效快,烧应该很快就能退下来,你不用太担心。”
说完起身,去里间拿药去了。
余兮兮此时晕晕乎乎的,神思混沌,完全在状况之外。
眼睛能看见两人的嘴在动,想知道他们说什么,脑袋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不由眨眨眼,伸手,指尖儿轻轻去挠横过她小腰的手臂,“秦峥……”
这嗓音又娇又软,微微哑,跟小猫叫似的。
男人看向她,冷眸中的目光不自觉就柔了下来,“怎么?”
她迷迷糊糊,扭头左右看看,像是紧张:“是要……要给我打针吗?”
然后不等他答话便撅起嘴,柔柔地跟他撒娇:“人家怕疼,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打针呢?”
秦峥好笑,坚硬下颔蹭蹭她的脸蛋儿,嗤道:“你多大了,嗯?二十几岁还怕打针,给我丢人。”
余兮兮一双迷离大眼望着他,咬唇瓣,可怜巴巴:“可我就是不想打针呀。”
他逗她,语气淡漠:“你说不打就不打?不行。”
话说完,那女人小脸一垮,瘪瘪嘴,眸子里登时便浮起层晶莹水汽,瞬间就又要哭了。
“……”
真他妈服。
秦峥无语,臂弯下劲儿给她往上一搂,狠狠吻她粉嫩嫩的嘴,咬牙:“哭哭哭。
小东西,就知道怎么让老子心疼。”
余兮兮输液的床位安排在一楼,单间单人房,干净整洁,内部还配有独立的卫生间。
秦峥弓腰把她放床上,可刚要起身,那女人便又开始闹腾,小手勾搂他脖子,紧紧的,怎么也扒不动。
他没辙,看出这姑娘无论喝醉还是生病都是个小无赖,只能还是把她抱起,放腿上,耐着性子又亲又吻,好一阵儿功夫才把她哄到床上躺好。
“你不可以走,要守着我呢。”
她纤细的指尖勾勾他衣摆,小声道。
“事儿多。”
他嘴里不是好话,却俯下身,温柔亲吻她眉心眼角,“输液了,不许乱动。”
两人一个撒娇一个宠溺,亲昵得旁若无人,边儿上的年轻护士一不留神儿就看完全部,忍不住抿嘴笑,一边挂吊瓶一边打量病床上的姑娘,由衷感叹:“秦营长,您夫人长得真好看,白皮肤大眼睛,和您特般配。”
部队医院不面向社会招人,护士几乎都是医学护理方面能力突出的女兵,有军籍,上过训练场。
和城市里娇滴滴的女孩儿不同,她们吃苦耐劳,能扛得住日晒雨淋,白皙柔嫩的皮肤也在年复一年中变成了小麦色,变得粗糙。
秦峥略勾唇,极淡地笑了下。
那头护士长已经给余兮兮的手背消完毒,肤色太白的缘故,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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