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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衫渡和影在街上逛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黄金面具的线索。
“或许我们分开找会好一点。”
影苦涩的说。
“等一下影君,你看那是什么?”
上衫渡伸手一指,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居然是一家居酒屋。
“只是一家居酒屋而已啊,那里会有黄金面具的线索吗?”
“不影君,那里会有填饱肚子的线索。
我自从来到这里可是一口饭都没吃呐。”
居酒屋的暖帘在夜风中轻轻晃动,门帘上印着的“鮨”
字被暖黄灯光浸得模糊。
影推开木格门时,风铃惊醒了趴在吧台打盹的虎斑猫,瓷碟里腌渍的梅子跟着晃出琥珀色的涟漪。
“两份鳗鱼饭,再要一壶清酒。”
上衫渡摘下斗笠,发梢的水珠坠在褪色的榻榻米上。
他盘腿坐下时,腰间布都御魂的刀鞘磕在桌角,惊得邻座醉汉的酒醒了大半。
影把他的匕首放在桌子上,用指节叩了叩清酒壶,陶器发出沉闷的嗡鸣:“我以为像你这样的武士都该滴酒不沾。”
“我弟弟也常说这话。”
上衫渡曲起指节叩了叩清酒壶,陶器发出闷响,“当年在道场,他总把我偷藏的梅酒换成麦茶。”
暖光落在他眉骨投下阴影,那些关于剑道的记忆便从裂痕里渗出来——十五岁的上衫造握着竹刀站在道场中央,晨雾从推拉门的缝隙漫进来,将他单薄的肩线洇得朦胧。
木地板还凝着夜露,每一次突刺都会留下深色印记。
那时的上衫渡总爱故意迟到,踩着最后一缕晨光翻过院墙,却总被弟弟逮个正着。
“哥的足袋沾着柏青哥店的香灰。”
少年握着竹刀的样子像捧着戒尺的僧侣,晨练时总要多挥五百次素振。
直到某天暴雨,道场的屋瓦漏了水,弟弟踩着晃动的木梯补屋顶时,上衫渡在下边扶着梯子,才发现他握刀的手腕在发抖。
清酒在瓷杯里晃出涟漪,上衫渡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的缺口:“现在想来,他发抖不是因为恐高,是怕我看出他在道场被霸凌的事。”
这时,上衫渡拿起了影的匕首:“这把刀的材质很特别,是什么做的?”
影的筷子尖在鳗鱼饭上顿了顿,酱汁晕开深色痕迹。
居酒屋的电视正播着防怪兽灾害的演习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混着烤鳗的滋滋声,让他想起那个消毒水刺鼻的午后。
那时他还不叫影,只是蜷缩在病床上看窗外玉兰花的绝症青年,直到杨博士把怪兽基因注入他青紫色的静脉。
“普通的碳钢而已,不过在锻造的过程中加入了斯派修姆物质,这是用来抑制自愈效果的。”
“后来呢?”
影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你弟弟现在如何?”
上衫渡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
三五个染着金发的混混踢翻路边的自行车,为首的那个从夹克里掏出件用报纸包裹的物件。
暗红纹路在报纸裂口处若隐若现,居酒屋的灯光扫过刹那,黄金面具的獠牙在阴影里咧开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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