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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来的这张家宾客问得快,刘和答得也快,原本很顺溜,到了刘和这一句却突然“否定”
,来了个“不知”
,这人登时被噎住了,不得不将准备好的话咽了下去,横眉立眼:“不知?还不放人?不放?待会俺家主人到了,定叫你吃些苦头。”
“放不放是我的事情。
我只问你,你知道这里是哪儿么?”
那人不屑地说道:“陆成亭舍。”
“请教你又是谁人?”
“俺乃张家庄客,姓赵名……”
刘和没兴趣知道他的名字,勃然变色:“你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张家宾客,既无官职在身,又非为公事而来,却竟敢当我的面索要亭中的犯人?你当汉家法律虚设么?你当汉家亭舍是你张家门户么?你当我不是汉家军官么?”
三句质问,如雷霆连,那人猝不及防,被吓住了,下意识地退了两步,随即反应过来,羞恼成怒地涨红了脸,又迎上两步,叫道:“怎样?”
他身后的三人也跟着上前一步,助威似的叫问道:“怎样?”
“左右!
拿下!
杀威棒伺候!
二十军棍!”
刘和勒令道。
左右两名侍卫军士奉命上前缉拿。
这时旁边一名宾客,待要拔出腰刀出手:“竖子,尔敢辱我?”
刘和眼疾手快,迎刃而上,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下掰,一脚踢出,那人压根没想到这个他们嘴里的纨绔子会赤手空拳,居然不惧刀锋,而且说动手就动手,毫无防备,正被踢中胫骨,吃疼之下,半跪在地。
刘和抢过刀,横在他的脖颈上,话里冒着冷气,问道:“你再叫我一声听听?”
他一手执刀,一手拽着那人的髻,迫使其向上仰面。
那人只觉刀刃寒冷,毛竖起,连腿疼都忘了,却兀自嘴硬:“竖子!
怎样?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么?”
“杀你如杀一条狗!”
“不可!”
“主公!”
“啊呀!”
几句叫声从不同的人口中同时出。
叫“不可”
的是徐荣,叫“主公”
的是黄忠,叫“啊呀”
的刘备兄弟。
至于张家宾客的那几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站着。
刘和自和众人相交以来,多以温文尔雅的面目示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从没有过过怒。
徐荣、黄忠等人私下还议论过,说他涵养过人,没想到他却在此时骤然变色,杀气腾腾。
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说“杀你如杀一条狗”
的时候,表情、语气绝非说笑。
听见了徐荣、黄忠等人的叫喊,刘和勉强压制下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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