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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受罚的陈衫儿和袁圆根本不能理解她的痛苦。
下午被社长左华拉去做事,绿意文学社的办公地点是在一座复古的竹楼中,摆设的家具风格古色古香,司徒苗的任务是负责把桌上印刷厂刚送来的报纸一摞一摞分类,她趴在报纸上哀怨地长叹:“难道我司徒苗三个字就要和夜不归宿挂上等号了吗!
可恶的卢颜!”
茶香悠悠,袅袅的热气漫过左华英俊的眉眼,他沏茶时会摘下眼睛,没有遮挡物掩盖的眸子如同古井般深邃,听到司徒苗的烦恼,他端起小瓷杯品茶,不发一言。
“社长,你不理我。”
司徒苗双眼盯着隔壁桌的左华,更加哀怨了。
“你过生日竟然瞒着我进行,”
放下瓷杯,左华用手轻敲桌面,“我还在考虑是不是该原谅你。”
司徒苗囧了,在过生日前,考虑要不要请左华时,内心也有过一番激烈的挣扎,犹记得上次她的生日,左华送来一块玉佩,那价格吓得司徒苗佩戴的时候手抖得哆嗦,好歹最后还了回去;后来左华生日,想到人家曾经有送大礼的行为,她怎么好意思寒酸,咬牙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一个钱包送给对方,那个月她可是吃了整整一箱的泡面。
这次如果左华再有什么土豪行为,以后或许不是吃泡面能解决的事了,事实上和陈衫儿和袁圆一样,送一条打折期间的裙子和一双鞋作礼物,她更能自在些。
没邀请左华,确实是她做的不对,司徒苗根本没有想过要辩解,知错般地保持沉默。
只有他们两人的竹楼里,一时安静得出奇。
“过来。”
左华招手道。
司徒苗不安地走过去,一个瞬间,手腕上多出一串冰凉的檀木佛珠,她刚想取下来,左华手快地把原本包装佛珠的锦盒扔出窗外,“不用还我了,我这次不想退回去。”
“可是……”
茶凉了,味道发苦,左华品一口后皱起眉,“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睡眠不好,檀木能安神,戴着吧。”
如此,司徒苗只好收下。
起身,左华走到了她的桌边,一把拿过她桌头粉色的保温杯,“你总不愿欠人什么,那把这个送给我可好?”
“啊?”
看左华不像是开玩笑的神色,司徒苗不敢确定地问,“你要我的保温杯?这个是学校发放的奖品,我还用过,把这个给你好像很没诚意。”
“我不介意。”
为了宣告保温杯归属为自己的私有品,左华拧开茶盖喝水,等放下保温杯,一眼便瞥见司徒苗红透的脸颊。
嗯,挺好看。
深棕色的檀木她戴着也好看。
左华满意地摸了摸司徒苗的头顶。
“社长,晚上的饭我请你,当是赔罪,好不好?“某人弱弱提出的邀请,正中左华下怀,对方笑着回复一个字:“好。”
晚上,在学校一家布置素雅的餐馆吃完晚餐,之前说好由司徒苗请客,结果最后结账的却是左华。
“就当是给我面子,外人面前哪好意思让女生结账。
“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左华温和地对她说明。
月光皎洁,女生宿舍楼下的路灯散出橙色的晕光,少年望着她,眉眼如轻轻流动的水,柔和于无形,修长的身影,清竹般的风姿。
想起结账时左华掏出的钱包是她去年送的礼物,司徒苗一个人上楼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预感,如同埋在泥土里的种子,争先恐后地要冲出最后一层表皮。
她回头,恰巧和楼下的左华视线相对,不由慌乱地逃回宿舍。
刚进门,坐在床上玩电脑的袁圆伸头和她搭话:“前十分钟辅导员来查寝,说是有事找你。”
“好的,”
说着,司徒苗拿出手机,竟然有两条未读短信,点开看完,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考虑到夜不归宿对系里的影响,辅导员要求司徒苗务必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书!
“卢颜!”
司徒苗咬牙切齿,早上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从可恨已然变成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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