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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处险地,我能预想到留她在此不可能会是安然无恙。
而且她也两次出面帮了我的忙,弃恩人不顾不是我的信仰,于是我也欲跟上前去与他们再做商量。
然而我刚迈出去一步便被娘亲拉回身边,见她俯下身面色悲痛地对我讲:“素儿还小,很多事情你并不明晓,眼下要紧的是快快返回家中兑现承诺,只有这样才能救得出你的大娘。”
“我的大娘?为何我自己却从未听闻?”
我抬起头直盯着娘亲,神情中不自觉升起了一丝气愤。
“此事说来话长,待将人救出来后再与素儿细讲。”
听到娘亲的这般说法,我默认得到了的回答。
确实救人要紧,余下疑惑也不便在此时过于纠缠,于是应顺了娘亲的催促开始回家。
匆匆的我们娘俩在半路上遇到了同样匆匆的父亲,一家三口结伴同行期间,他对于自己的晚来表示愧谦,对于家人的平安展现出释然。
甚至当我和娘亲为散尽过半家产与承蒙她人恩情而伤感时也做出了宽慰之言,看的出他在强行寻找各种理由将全部过错揽己身,不断劝解我们娘俩万万不要增添心理负担。
返回家中不出半个小时,父亲母亲便将所需物品准备齐全,临行前他们叫上了弟弟常生的父亲常坦,反而让我待守家中,不要再去添乱。
这般做法虽令我愤愤不平,但转念又想到今日之事皆由自己引起,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顺从了他们的要求。
天色渐渐昏暗,按照如今的说法已至酉时,可他们一去仍然未返。
我在厅堂内的踱步等待,模样神似平日里的父亲那般,尚恬几番端过饭来都被我置以冷淡。
时间缓慢流逝,熬进亥时正值深夜的十点,院子门口突然响起一阵低声的交谈。
我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正巧又与刚进来的父母亲和常坦三人撞了个对面。
“父亲、娘亲你们怎么耽误到这么晚?诶,大娘人呢?怎么没见?”
看到他们回来却唯独少了大娘,我刚一瞬间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大娘前一刻才走,刚门口正是与其攀谈,今日误了她不少时间,她自说还要回去把活干完。”
母亲拭去眼角的泪痕,浅浅地回答我道。
只是过于简单且随便,并不能让人信服,于是我又转头看向父亲,希望征求此话真假与否的意见。
“情况确实如此,而且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本以为你应熟睡,所以才顺了其这般打算。”
父亲回应了我的质疑,但却也悄默默地背过了脸,稍待心情平复一番后才慢慢续起前言。
“素儿切莫多虑,为父为娘断然不会设局欺骗。
另外听你娘提起素儿想知道你大娘之事为何之前有所隐瞒,去回屋等候一下,我们稍作休整就与你详言。”
鉴于此,我只得乖乖返回厅堂,静候着关于大娘来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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