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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这无所谓的,你和忆蝉商量着看……”
母亲蹭得一下跳的老高,瞬间就将外公的话打断了。
“爸,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包桌可是又得一大笔花销呢。
尚建城,你长脑子没有啊,啥事都要拿钱砸,以后一家人不用吃喝拉撒吗?”
父亲低叹一口气,像是知道会遇到阻力,所以耐着性子为其解释。
“忆蝉,咱亲戚不算多,用不了几个钱。
而且这是你妈走了,咱再抠抠搜搜没必要的。”
“可别光捡着好听话说,我看你不就是怕麻烦嘛。
你也真好意思,当个女婿一点苦都吃不得。”
“诶,你这就不对了,我能害怕什么?儿女帮老人做事天经地义的,怎么到你嘴里就算上苦差事呢?”
“那你胡搅蛮缠些啥,是不是钱多烧得了?我问问你这么些年攒下来几个子啊,现在全花完到时候小朴上大学能掏得起学费吗?”
“这有关系么?咱满打满算顶多十来桌,一万之内绝对能搞定了。”
“你是算不明白账还是装糊涂?咱这儿白事可是上一两百的礼都算多,那一桌就要六七百的不是上赶着赔钱是什么。
要是你手里有一万?那你出就是了何必问我,”
“我算明白了,你是一点亏都不想吃。
可这都不是算账的事儿,风风光光平平安安地办完了就得了,折腾来折腾去不还是给咱自己添麻烦嘛。
行了,多的也不用说了,我身上确实钱不够,你只管拿出一万别的啥也不用再掺和了。”
“别乱扣屎盆子,我可没说怕麻烦。
你找补这么多,到头来不就是想给自己省事儿么。
我也再告诉你一遍,谁提的谁自己办,有能耐他自己会掏钱。”
父亲气鼓鼓的,选择继续和她争辩。
“云忆蝉,说这种话有意思吗,家里生意上的钱可都在你那。”
“那谁知道你有没有自己攒了私房钱呢?到这会儿该表现的时候可不要藏着掖着啊。
毕竟这也是你自己要求的,要是有的话赶紧主动一点吧。”
“你少在这凭空诬陷,我也再问最后一次,你到底能不能配合着拿钱?要是拿不了这事我只能说自己没能力再管,你有能耐的话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办。”
“好哇,我妈平日里真心实意对你,人都没安葬呢就要撂挑子不干。
真是一个女婿半个儿老话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云忆蝉,你说什么?来再说一遍?”
父亲直接站起来俯身靠近对面,母亲也同样不甘示弱应声而立。
“敢跟老娘直眉瞪眼,我的老妈呀你在天上可好好看看。”
“让她看啥,看你这不成器的贱相吗?”
“尚建城,你竟还敢骂老娘贱。
我的妈妈呀,你得替女儿做主啊,咒死他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快消停点吧,人都死了也不得安生,这就是你当闺女的做派吗?估计摊上你这种儿女,她老人家怕是早就够够的了。”
“我怎么了,那是我妈轮得着你管吗?妈呀你快显显灵吧,一定要让他这狼心狗肺的货不得好死呀。”
“你才……”
难听的话在空气中席卷,而外公还被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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