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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一点反应没有,打趣明显是无用功,那便用道理开导。
“你不必伤感,你只是太在乎她而已。
而且我们都知道,人总是宁可违背自己的信念,也想要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东西。
这是很正常的情绪,你大可不用因此难过。”
他眼里闪烁着泪光,抬头盯着我满脸惊喜:“你是对的,但又不完全对。
我在乎的不只格蕾丝,还有你和家里的所有孩子,甚至包括外面所有的可怜人。
我愿意为你们任何一个人付出一切,可我终究是没那么大的能力,我已经穷途末路了,我马上要死了。”
放大的瞳孔,哆嗦的身体,颤抖的语气,是我现在的样子。
自己断然不敢相信此番轻描淡写的话,但从他的神情里却又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于是我急忙反问道,并期待他的真诚回答:“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好好的,怎么会提到死呢?”
老人使劲晃了晃脑袋,似乎正被某种疼痛感侵蚀理智。
我手足无措着急忙慌,想上前去给他擦擦汗,却不料引得他的闪躲,一下子侧扑倒在地上面。
“别过来,会传染给你。”
劳伦斯可怜的样子让人既揪心又悲痛,愣在原地没再动的我再也止不住了,泪水便不争气的滴答而下。
留到说话的嘴巴里,好咸好涩好苦啊。
“你快回答我呀!
你到底是怎么染上的?你不是告诉过我们自己会注意吗?”
老人强行挣扎着起身来,努力恢复了平淡的表情,娓娓道来一个沉重的事与我听。
明晚平安夜,后天圣诞节,该给孩子们怎么过。
这是他今早出门时脑子里想着的问题,然后他就去了隔壁的另一个城镇上,听说那里受瘟疫影响不大,或许可以买些小礼物带回来,孩子们一定会开心坏了的。
到这儿我插嘴让其简短截说,毕竟看他一直呼呼喘着大气,生怕故事没讲完人先倒下了。
他是乘马车去的,碰到两个小孩,后来就一路带着。
那里和听到的不同,所有的商店都闭门谢客。
就算表示要出大钱买东西,只能闻其唾骂让死远点去。
而且大街上基本上也见不到什么人,偶尔遇到的活物也会隔老远就躲起来,他解释说起初只是觉得那边可能更冷漠。
尽管省略很多,却还没到重点呢,于是我责令让他挑干的,只讲接触到了什么。
后来经过小孩的提议,他们打算绕着街道转一圈,希望找到可以卖东西的商店。
而在一处阴暗小巷,瞬间跳出数个大汉,他们拦着众人要过路钱。
两个小孩的身份也有所转换,直接去到了对面。
无奈他交出了身上带的全部钱财,那群人哄作一团分掉后仍未散去。
因为得来的仅比预计的多了一先令,两个孩子便欲多加表现一番。
于是马车也不保,甚至得益于牧师的身份,他还被强行赋予了活干——帮这些人死去的家眷渡上天堂里边,那么最后导致的这个坏结果结果他自然无法避免。
故事讲完,老人满脸淡然,未曾有过一丝不甘。
我因无法做出安慰,任由愁绪爬上心头,慢慢于面色上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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