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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看到陈庆摔筷而起时真心实意的愤怒,程恪是很感动的。
江予夺说过,朋友是很重的。
陈庆是他的朋友,果然对得起他的这份“重”
。
程恪没有体会过这样的份量,他没有这样的朋友,在他最难的时候,他曾经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儿,而是整齐划一地成了程怿的朋友,唯一还跟他维持着以前的关系没有变化的,只有一个严格说来不算朋友的许丁。
所以就算现在江予夺认下了他这个朋友,在跟陈庆面对相同的情况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陈庆这样,为了江予夺拍案而起。
“我发现你这种人挺逗的,”
陈庆指着他,“就那么不盼人好么?你才认识他多久?我认识了他多少年?你这倒好,张嘴一句神经病就这么轻松?你他妈骂谁呢!”
“不是神经病,”
程恪纠正陈庆,“是……”
“我管你是不是神经病,”
陈庆打断他,“我看你就特别像个神经病!”
“对不起。”
程恪只能道歉,陈庆这样的情绪之下,什么解释估计都听不进去了。
“三哥拿你当朋友,”
陈庆还是指着他,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陈庆这样的人来说大概都不比不上谁咳嗽一声引人注意的,“怕你出事,还专门让大斌那几个跟着你,你背地里就他妈这么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恪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儿,毕竟我今天差点儿让他打废了。”
“那你废了吗!”
陈庆说。
“他要没停下呢?”
程恪也把筷子拍到了桌上,“你被他打过,你知道他下手有多重!
我就是把他当朋友才会问你!
这要换一个人,我直接报个警就完事了!
我他妈才不管这么多!”
陈庆皱着眉又盯了他一会儿,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冲劲儿,但也依旧不太爽:“我发现你们这些有钱人平时是不是吃饱了就挺闲的,就这么简单一个事儿,愣能想出一套十万个为什么来。”
程恪给予陈庆倒了酒:“就当我们关心朋友的方式不同吧。”
“我提醒你一句,”
陈庆说,“你可别在三哥跟前儿这么关心他,你这种关心方式属于找抽型。”
“嗯,”
程恪点点头,“你俩多大的时候认识的?”
“他十岁还是十一岁吧,”
陈庆喝了口酒,“我大他两岁,不过那会儿我还没他高呢。”
“……你现在也没他高。”
程恪说。
“你会不会聊天儿啊?”
陈庆啧了一声,“你比他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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