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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革站在一片泛着诡异紫光的荒原上,脚下的土地烫得像刚出锅的铁板烧,烫得他穿着迷彩胶鞋都忍不住直跳脚,嘴里还嘟囔着:"
这地儿怕不是老天爷打翻了平底锅!
"
远处暗红色的山脉扭曲成奇形怪状的模样,像是被哪个熊孩子随意捏皱的橡皮泥,天空飘着灰紫色的云团,时不时渗出几滴带着铁锈味的雨,落在他脸上,黏糊糊的,活像被泼了一脸过期的草莓酱。
他伸手扯了扯磨得发白的绿军装领口,动作太大,结果领口的纽扣"
啪嗒"
一声崩飞了,吓得他一激灵。
那枚纽扣骨碌碌滚出去老远,掉进石缝里不见了踪影。
永革望着空荡荡的领口发愣,突然又被肩头斜挎的黄布包狠狠硌了一下——那包角的铜扣还是当年当班长时,趁着炊事班老铁不注意,偷偷顺来的"
战利品"
。
他瞪大眼睛,猛地掀开布包,像只暴躁的老母鸡翻找鸡蛋似的,翻出半块硬得硌牙的压缩饼干和锈迹斑斑的军用水壶,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我的枪呢?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连长!
当年带兄弟们搞拉练,那95式冲锋枪往肩上一挎,咔咔换弹匣,那叫一个飒!
"
说着他突然摆出端枪扫射的姿势,脚下一滑,差点来个狗啃泥。
军帽也歪到了后脑勺,帽檐挡住了半张脸,活像个滑稽的小丑。
他手忙脚乱扶着帽子,自己都被逗乐了,露出两排被西红柿渍染得发红的牙齿,嘿嘿傻笑:"
想当年我扛着机枪守阵地,突突突打退三波敌人,威风得很!
现在倒好,就剩这身快开线的军装,说出去谁信啊!
"
话音未落,腰间的水壶突然"
咚"
地撞在胯骨上,疼得他原地跳起了霹雳舞,嘴里还不停地叫唤:"
哎哟哎哟,水壶造反啦!
早知道当年就该换成塑料的!
"
"
哈哈哈哈!
土老帽!
"
虚空中炸开一团金光,裹着红肚兜的小丁倒吊着冒出来,藕节似的小胖腿在空中乱蹬,活像只被拎起来的胖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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