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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走之前,叮嘱她能安份些,最好在屋里哪都不去,静思己过,总之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免得又惹父亲不高兴。
木嘉婉点头应道,整个人看起来无不透露难隐的喜色,与之前的焦虑一对比,跟变了个人似的。
采伏趁机附和:“连齐家老爷都发了话,二小姐和齐二公子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了,采伏先跟二小姐您道声喜。”
木嘉婉终究是她的主子,即便夫人因为二小姐的事怪罪于自己,吃了哑巴亏,她也得咬紧牙关认了。
要是惹了二小姐不快,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木嘉婉想起方才母亲责问她的事,幸好这个丫头识趣,没有跟母亲说出实情,母亲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对自己从来都是寄语厚望,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使手段做了这等不堪的事来,到时大失所望不说,说不定以母亲的性子,免不了又是一阵说教。
下药之事,越少人知道,她心里就越踏实些。
至少这次,她没有白费了心机。
她从首饰盒里拿出平日不常戴的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冲采伏说道:“这件事你知我知,除此之外,我不想任何人知道,若是让我从别处听到一点风言风语,你应该清楚后果。
这支簪子你拿着,算是赏你的。”
“二小姐只管放心,奴婢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对别人说的,夫人那里更是只字不提。”
木嘉婉满意的点了点头。
采伏接了簪子,想着二小姐如果嫁入都尉府,她以后有的可不止眼前这些,心里便乐呵呵的。
“二小姐,我们可要去清瑾苑看看大小姐?薛大夫无故来府上,怕是跟大小姐有关!”
采伏问。
木嘉婉这才想起薛大夫的事来,但想了想,就作罢了:“算了,母亲让我最近不要出什么岔子,以免节外生枝,何况在齐志昊的事情上,我已占了上风,任凭她木笙歌再能耐,也休想把人抢走!”
说这话时,差点嘴都笑歪了。
以前她羡慕齐志昊对木笙歌的好,总想着有一天要有这样的男的能这么对自己就好了。
如今,眼看愿望快要成真,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差池,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得到手的人,她要牢牢握住,牢牢握住了,别人就不会抢走了。
其实,刚开始她也没并没有很讨厌这个长姐,甚至对于父亲的疼爱,她只当做是对木笙歌的亏欠,毕竟生母走了。
后来渐渐地,她发现只要有木笙歌在的地方,大家的目光总是不自觉被她吸引。
木家大小姐如何倾国倾城,美貌动人……那些赞美的话,她到现在都能倒背如流。
她费尽心思的讨父亲欢心,而木笙歌却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父亲的宠爱。
就因为是木家嫡长女的身份,她就要事事低于一等,更可气的是连她的亲弟弟也向着人家,什么吴州的才女,她哪点比不上木笙歌,为什么大家眼里只有木家的大小姐,而忘了她这个二小姐,凭什么?凭什么都是她木笙歌好,她不甘心,不甘心!
所以,她就越来越不喜欢木笙歌,只要是她有的,自己都要想方设法的夺过来。
父亲的宠爱,还有齐志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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