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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声越靠越近,这种压力也变得强大,最后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半跪在地上,手扶着墙咬牙支撑着。
“尼尼。”
那个脚步声转眼到了跟前,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喊道。
我想抬头,但现在已经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墙的手感觉快要被什么东西给压断了,这让我不得不将手撑在地面上。
我的背被压得直不起来,就像从顶上掉下来一块千斤石,我身体根本负荷不了这种量。
男人可能看我有些不对,赶紧伸手过来捂住我的眼睛,接着拿起我带在胸前的石头。
他对着石头窃窃私语了些什么,当他松开石头的时候我感觉到脖子上用来挂石头的项链松了些,接着那股巨大的压力瞬间消失。
此时,精疲力尽的我再也没有力气了,眼前一黑,一头扎到地上。
我昏睡了不知道多久,再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一间光线很暗的屋子里。
应该是那个男人救了我。
我打算下床,刚掀开被子,房间的门就开了,进来的人把房间的灯打开。
在良好的光线下,我看到了这个房间的全貌,一间卧室。
这是间很大的卧室,床在卧室中间,对面的那堵墙上左右两边挂着拖在地上的大红色帘子,按反光度来看,应该是丝织品。
帘子是贯通的,从床对面的墙一直延伸到床背后,顶上用两根粗麻绳吊着,两根麻绳上各系了两个银质铃铛,每一个铃铛都有巴掌大。
绳子捆在木质吊顶上,灯光从吊顶的槽里照出来,将天花板上绘制图案照得一清二楚。
那图案因为吊顶的原因,被分为两部分,左边是身着奇怪服装的一大堆人站在彩云上看着右边,右边是三座大山,山顶都在云里。
我又低头看这床,是一张很大的不规则的木踏,木塌是一整块,应该是从一棵巨大的树干上切下来的。
木塌上铺了动物皮,我正是睡在这动物皮上面。
床外一米的地方有一圈三十公分宽的流水槽将整个木墩做的床围绕起来。
水槽是玻璃做的,底下装了灯带往上透着光。
这水槽里的水是流动的,我没看到源头在哪儿。
水汽从水槽里扑上来,让整个房间不干燥,看不到尘灰在空中飘来飘去。
房间的门在房间的右边,房间的左边是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落地窗旁边有一个转角,从转角过去就到落地窗外面,那是一个半露天的浴室,被竹林包围住着,里面的浴池是沉到地下的,但是我在床上坐着,看不到更多的细节。
转过头来,右边墙上,门的两旁各摆放着一个发亮的藤条编织的花瓶。
我觉得我描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些零碎的装饰,这跟我没多大关系。
我只关心这里大概的环境,如果我在这里遇到危险,刚才描述的东西就可以成为救命的道具。
不过这谁说了算呢,还是得临场发挥。
进来的人端着食物,我闻到了肉香,口水在嘴里分泌,随时做好把肉吞到肚子里的准备。
“先吃点东西吧。”
那人把吃的递给我,我看了他一眼,大概长什么样子我记下了,然后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
显然我不认识他,不过等我吃完饭,或许我就认识他了,谁知道呢。
我下床坐在地上,拿起筷子夹着盘里的肉,就着米饭大口吃起来。
这是雾城的菜,我和肖雨呆的那几个月里面天天要做饭给他吃,所以对菜品还是很熟悉。
吃饭的时候,那个人一直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十分钟过后,我将一大钵米饭还有所有的肉和菜全部吃完之后,喝了口水将堵在喉咙眼的食物冲到胃里,这才满足的靠在床边长长出了口气。
“吃饱了吗?”
他说话面带笑容。
这人面容清秀,笑起来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我眼睛从他脸上很快的扫完,目光落到他的肩膀,即便是被衣服包裹着我也能看出来,这人的肌肉应该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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