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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剑法再变,却已是和公孙真人同样的“公孙剑法”
。
两人同样的以拙应巧、以曲击直,双剑交击时“呯呯、嘭嘭”
之声不绝于耳,却鲜有直取对方要穴的杀招,似乎只是心平气和的拆招。
然而只有吴天师这样的旁观者,才能看出两人剑意的势均力敌、也深知其中凶险,若两人任何一方精神松懈、剑招迟滞,便会被另一方直击要害、一击而必杀。
杨朝夕自知修行尚浅,纵然以道功支撑,也远不敌公孙真人阳元之气雄厚。
于是剑意再变,将自己领悟出的那些“裴旻剑意”
融入剑招之中,在绵密至柔的公孙剑法中,加入了一丝洒脱霸气之意。
接下来的出剑攻守之势、顿时为之一振。
公孙真人微微颔首,手上剑招却又快了几分,几乎再看不到实质的剑身,转身挥手之间,尽是木剑带出的光幕残影。
“嗤!
嗤、嗤!”
杨朝夕体内后天之气早从毛孔里渗出、汇聚在手中木剑之上,挥劈中发出奇异的声响。
公孙真人却只是吝啬地抽出一丝阳元之气、融于剑身,发出的声势、却比杨朝夕更为可怖。
两人又拼斗了许久,杨朝夕才猛然间一记暴斩,斩在了公孙真人避无可避之处,公孙真人撩剑格挡,两柄木剑却再也承受不住,双双断裂开来。
而这将近一炷香的拼斗,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杨朝夕反手将断剑收好,向公孙真人拱手拜道:“观主不变应万变,弟子今日受教了。”
公孙真人却是袍袖一挥,手中木剑便消失无踪:“冲灵子,你毕竟年少。
于许多剑招剑意纵然烂熟于胸,用起来却还做不到如臂使指。
若过得十年、再对上你,我便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了。”
杨朝夕便拱手再拜,开口奇道:“观主,您那袍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道法,当真出神入化!
便是什么都能变进去、也什么都能变出来吗?”
公孙真人笑道:“这却不是什么道法!
而是江湖卖艺之人、用来招摇撞骗的障眼戏法,叫做‘袖里乾坤’。
我似你这般大时,便对这些最为感兴趣,后来因缘巧合、学了这么一手。
刀、剑、拂尘之类,小些的物品可以藏一藏,关刀、蛇矛、画戟等大一些的物品,便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你若想学,改日便将其中诀窍教给你。”
吴天师见两人比斗结束,也笑着走了过来:“玄同老弟剑法若拙若朴、已臻化境,随意挥斩中所使的、俱是从万千繁复中凝练出来的招数。
你一把年纪,这原也没什么出奇。
只是这般打法,若要不败容易,若要取胜突围,却总少了些一往无前的刚猛。”
公孙真人笑道:“果然,老而不死是为贼!
你这老道武艺平平,眼光却是毒辣。
我公孙氏的剑法,初时也不是这般景象,纵然精妙凌厉,却仍有不足之处。
我脱籍修道这些年,慢慢将一些体悟加了进去,又改了剑法的立意,所以才是你眼前看到的这般模样了。”
吴天师捋了捋白须,对他的嘲讽也不以为意:“老道看了一番,却有了些不同的见解。
私以为你的剑意,比之我这小友,已然落了下乘。”
公孙真人也不介怀,笑道:“如何落了下乘?愚弟愿闻其详!”
吴天师说话间,已颇有几分责备之意:“你少壮之时,游历各地、大败四方,见识了许多人的武技功法,能取其精妙、化为己用,这份本领,老道也是钦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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