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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田说,锅里炖的是兔子肉。
他本来是打算把死鸡提回来炖着吃的,浪费了可惜,但是一想,那些鸡是被妖怪咬死并喝过血的,最终还是没敢提回来。
聂晨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往锅边一坐,动筷子吃了起来。
李玉田说夜里冷,让我们随他喝点酒,暖暖身子。
想到晚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喝些酒壮壮胆也好,我便没推辞。
聂晨也尝试着喝了一口,呛的咳嗽了半天。
兔子肉很香,但我却食之无味,心里只是想,高老头儿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聂晨分析的高家祖先打的哑谜,到底对不对?高家祖先说其中牵涉到天机,所谓的天机,指的又是什么?我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我还是个学生,本来就不怎么会喝酒,眼下酒入愁肠,没喝几口就有点头晕目眩了。
天早已全黑,外面起了风,刮的林场的树‘哗哗’作响。
我撂下筷子,看了看表,就快八点了。
“你们真的要捉…捉妖怪?”
李玉田问。
“当然。”
我说。
聂晨和李玉田都已经吃饱,我命李玉田把锅撤了,从锅底刮了些灰下来。
拉开包的拉链,我从里面取出一大张折叠的黄纸,摊开,再取出一道二十四山向符,作为样本。
我参照着,用手指蘸朱砂,在黄纸的正中画了一道二十四山向符。
吹干朱砂,把锅底灰均匀的涂抹在黄纸上。
我看了看表说,走吧。
见了我画符的过程,李玉田对我的本事又多信了几分。
虽然仍旧害怕,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拿了双管猎枪,随我们走了出来。
下了土岗,我们来到鸡舍,鸡舍不大,围墙是用一根根圆木拧固在一起所做的。
用钳子扭开木栅门上的铁丝,李玉田招招手,我们走了进去。
手电光下,两只老母鸡正蜷缩在里面睡觉。
李玉田说,虽然每天鸡都会少,但他不敢处理鸡舍里剩下的鸡,他认为这些鸡既然被妖怪给看中了,他如果把剩下的卖掉或者杀了,那妖怪说不定会报复他。
李玉田生怕那妖怪即刻就会来,一刻也不敢在鸡舍里面多耽,连连催促我们快点出去。
出了鸡舍,虚掩上门,把那张黄纸铺在门口,用土压住四个边角,我们来到李玉田当初藏身的那棵树的后面。
李玉田两手紧紧握着猎枪,身体不停的哆嗦,聂晨偎靠着我,我也很紧张,一边死死盯着鸡舍门,一边注意着四周围的动静。
月亮从远处的山头爬了出来,夜渐深,风越来越大…
忽然间,我隐隐的听到风声中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在磨牙,喀嚓,喀嚓嚓,很轻,很有节奏。
我感觉眼皮沉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夏星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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