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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裹着披风,面目淡然,似乎极为平静。
他太白了,无论在哪儿,都是绝对显眼的存在。
上女跪了一地,他则步子平缓的路过所有人离开。
“流玉,你说王妃到底去哪儿了?还是说、、、”
小羽已经不受控制的冒出了最危险的那个想法。
流玉看着她,然后摇摇头,在这儿猜测也没什么用,因为各种可能性都有,每一种可能都让人心惊胆战。
皇城的商铺随着天亮而陆续开门,而酒楼开门就更迟一些了,因为一般有客人也是时近晌午。
不过,长乐街的一家酒楼则在开了门之后便迎来了两位客人。
冻得满身寒气不说,脸色更是臭的无与伦比。
小二本想说后厨还未准备好,但一瞧那俩人的脸色,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将那两个人引到楼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了一壶秋露白。
白牡嵘岂止是脸臭,她的信念被打击了,可以说是到了被摧毁的程度。
她和楚郁终于进入了那刚刚封起来的陵墓,最终也找到了那群作为生殉的孩子们。
但,到底是她和楚郁想的太简单了,他们进去时,那些孩子横七竖八的躺在殉葬坑里,都没命了。
还有一个奄奄一息,她打算把他弄出去,但是那孩子却拒绝了她。
他说,如果自己从这个陵墓里逃出去,那他的家人就都得死。
他的父母,弟弟妹妹,都别想活。
这种舍己为人的方式白牡嵘不懂,想使用强制手段,可那孩子却死死的抓住旁边的同伴。
这个时候,白牡嵘才发觉到,这个世界的人命有多贱。
不只是自诩贵族的人觉得他们贱,他们自己也同样如此认为。
她坐在殉葬坑边缘,眼睁睁的看着那最后一个孩子咽气,幽冷而压抑的空间内,她经历了最长时间的自我斗争以及反省。
最后,她把自己折磨的要窒息了,才被楚郁从里头拖出来。
靠着窗台,白牡嵘被冻得双脚冰凉,不过这些都已经无谓了。
盯着雅间的墙角,她的眼睛通红,布满了红血丝。
楚郁坐在对面,载着阳光一样的脸也显得几分沉闷。
不过,他倒不似白牡嵘那样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他只是觉得遗憾罢了。
“喝一杯吧,身子会很快暖起来的。”
动手,楚郁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了白牡嵘面前。
眼睛一转,白牡嵘看着他,蓦地开口道:“那些孩子死的样子很蹊跷,身上无伤,是毒死的么?”
当时也没来得及扒掉他们身上华丽的衣服去检查,现在一想,真是无比的奇怪。
那些孩子的脸看起来很光滑,当时她拖拽那个还留有一口气的孩子时,他身体很硬。
那种硬,不是尸僵,而是由外皮到身体里头的硬,触感像铁皮。
“谁又知道安道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死的,不过看那孩子最后咽气,似乎也并不是特别痛苦。”
楚郁觉得,不痛苦就已经是幸运的了。
白牡嵘没有理会他,只是心中疑惑诸多。
但这个时候她也没什么心思去研究了,这个疯狂而残忍的世界,如果她有一颗原子弹,非得引爆炸了这里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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