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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狂跳,脸色发白,却不敢肆意呼吸。
底下已出现了两个人。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是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抬了一件东西。
那东西,长约五尺,蒙着一块白布。
太微将身子伏得低低的,盯着那块白布看了两眼。
这好像是……
一个人!
这时候,走在前头的高个子男人突然张嘴说了一句话:“这是第几个了?”
伴随着话音,一阵大风吹来,俩人抬着的东西一颠,布下滑出了一只手,皓腕如雪,指若削葱根,蔻丹灼灼,鲜血一般的红。
这是只女子的手!
太微呼吸一窒,脸色由白变青。
底下的二人抬着东西已渐渐走远,她的四肢却还在无力。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条路的尽头,到底藏着什么?
太微想起了方才惊鸿一瞥的那只手,脸上的血色再没有回来。
她深呼吸着,试图下地离开,可突然之间天旋地转,猛地有只手从背后抓住了她的领子。
寒毛直竖,太微下意识反手去攻击来人的手腕,却被对方用力地按在了身下。
有酒气喷洒在她头顶上。
她擅长轻身功夫,却疏于拳脚,这般猝然地叫人制住,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偏生眼下她还只有十来岁,年纪小,力气也小,纵是用尽全力,也敌不过对方。
她身后的男人,鼻息滚烫,凑到她耳边声音轻佻地笑道:“哟,这是哪来的小野猫呀。”
那管声音,听起来年纪并不大。
说是男人,更像是个少年郎。
太微咬紧了牙关,望着远处一角碧光流转的琉璃瓦,冷冷地道:“松开!”
“哈,松开?”
不知面貌的少年笑了两声,蓦地将她双手缚在背后,又掏出了一块帕子遮去她的眼睛,“果然,绳子没有白带的时候。”
他笑着笑着,声音里也像是含了冰:“出来醒醒酒,便能捆个杂碎回去,哪里还有更妙的事。”
言罢,他话锋一转,一把将太微拽起来,一面口气轻浮地道:“乖乖,你可别闹,回头摔疼了,可别说哥哥不怜惜你。”
一面又似自言自语,“得带回去给他们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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