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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嘴快的,气氛稍缓,就紧着道:“伍长还有两位哥哥在马邑军中任职,若是听说伍长被人打破了头,定会寻过来跟参军讨教讨教。”
李破撇嘴,晃了晃自己的拳头不屑道:“就凭俺这拳头,还是算了吧啊。”
几个人都顿时呼呼哧哧的笑了起来,笑点着实有点低。
至此,李破不但加入了进来,还彻底确立了自己的地位,男儿相交,就是这么奇妙。
当然,这也正是这个年头军中汉子们直爽豪放的心性在作祟,要是换做后来,你打人一顿,还想跟人把酒论交?做梦去吧,我非叫警察把你弄进去不可,过后还要找律师告的你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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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一拍桌子,招来驿夫倒酒,举起酒碗,“以后就都是自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看见那边那个小的没有,那是俺家二郎,以后多照应着点,俺这里就先谢过了啊。”
几个人又笑,心里彻底舒坦了下来,纷纷应了,抱着大碗开喝。
不一时,一桌人笑笑说说,虽然不敢喝太多,也不敢高声,扰了军曹,但这氛围嘛,就只能说是融洽了。
这个说那个不禁打,肚子挨了一下就吐的稀里哗啦,那个说这个鼻血都滴在了酒碗里,实在有些恶心,说笑间,好像又了李破的加入,这气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桌上的人李破也认了个全乎。
三个姓李的,两个姓陈的,都和李氏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这哪是近卫啊,简直就是亲戚大联合嘛。
再次印证了大隋朝裙带关系无所不在的真理。
李五弄了条布巾,将血擦干净了,凑到李破身边打问他的来历。
李破只说,咱是关西扶风人,和郡太爷可没什么关系,那表情简直就在说,咱可不是靠着李家出来混的,至于靠山是谁,你就猜去吧,半真半假的让李五很是产生了些敬畏之心。
和这边的热闹相比,那边就安静的多了。
元朗和李春眼巴巴的瞅着这边,显然心早就飞了。
少女吃饭也吃的越来越是没滋味,吃食太差,烈酒的味道更是难闻。
阿爷常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瞧瞧,这些该死的混账东西,吃的一个个身高马大的,用的时候却把她的脸都丢到地底下去了。
一个小小的马夫,打的他们找不到北不说,转身还去跟人家称兄道弟去了。
平日里说的男儿气魄都到哪儿去了?就这个样子,是不是别人把他们打趴下,过后就能把她给卖了?
越想越是气恼,啪的一扔筷子,转身去房间休息去了,身后一群人,呼啦啦都站起来,目送她离开。
但形单影只的她,看上去却有那么几分凄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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