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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
“我本有意在滕州开药铺和丝绸馆,可现在看来,叶家和岳家都会逼我回京城。”
“不如在此处开两间军需物件的作坊,雇佣北边遭灾的流民,还有滕州动乱的妇孺。”
“我可以出钱,但本地最好也有人出资,不如就选龚家人,他们在滕州早已经熟悉,行走办事也体面的。”
叶轻悠这段日子算账目,早已把此处的民生民需了解清楚了。
宇文宴沉了沉,这个女人还能再给他多少意外?
“想什么呢,答不答应你说句话?”
潘思升觉得这主意很好。
“可以。”
宇文宴立即答应下来,“但你不用出钱,出力便好,记两成。”
他又看向潘思升,“这么正义善良的买卖,许你参一股,龚家那边你去谈。”
潘思升:“……”
就知道掏钱的事情少不了他!
“可他都没求我!”
他仍揪着此事不松口。
叶轻悠耸肩,“求你?这辈子你都甭惦记,你不出钱我出,这是稳赢的买卖。”
潘思升讪讪,“小爷的生意哪个不是稳赢的?”
叶轻悠:“……”
她一时噎住,似乎真的反驳不上来?
“反正比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营生强千倍,积功德!”
“老子被生下来就是他们遭了天谴,什么功德不功德。”
潘思升才不吝这些东西,“这事儿我去办就是……滕州这地界也不是个苦寒地,没准也能搞个赌坊来玩玩。”
他大步一转,直接吩咐陈六儿去联系龚家,脑子里又开始算计。
叶轻悠也准备继续去账房赶进度,“这一个年怕是很难回去了,拖累了殿下,民女会记得您这一份恩情的。”
“为何要把龚家绕进来?”
宇文宴对此有些好奇。
上次她与龚家争药商供奉,他就略有惊诧,这次让龚家参与生意,她怕是也有目的的。
“我给母亲移坟时,也给龚家去了信,可他们一个人都没来。”
叶轻悠十分伤心。
她的黑眸莹润了一层薄薄水雾,“我倒要看看,如今有了生意银子摆面前,他们肯不肯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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