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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真相裂痕（第2页）

他知道答案。

真正掌控这一切的，恐怕只有那位始终未曾正面交锋的对手——上界天机阁圣子。

“也许，我走过的每一步，早就不由我自己决定。”

他喃喃道。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段誉正抱着几株新采的灵药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笑意。

“大哥，你看我找到了几种罕见的疗伤草药，正好可以配给仪琳师姐炼制‘清莲回元丹’。”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目光落在陆无涯手中的画像上，微微一愣，“咦？这位前辈是谁？怎么长得和你……”

话音未落，段誉忽觉气氛不对，抬头望向陆无涯的脸色，笑容渐渐收敛。

“大哥？”

他试探地唤了一声。

陆无涯缓缓抬起头，目光幽深如夜。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画像收入袖中，站起身来，看向远方苍茫群山。

“段誉，”

他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曾经不是现在的我……你会相信我吗？”

段誉一怔，随即坚定地点点头：“大哥说什么话，我自然信你。”

陆无涯嘴角微微扬起，却没有释然之意，反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转头看向阿紫，低声道：“继续查，我要知道那个‘我’到底是谁，又是谁抹去了我的记忆。”

阿紫轻轻颔首，身影一闪，再次隐入夜色之中。

古塔之下，只剩陆无涯一人独立风中。

他仰望星空，脑海中浮现出《源武典籍》中的残片，以及那道古老意志留下的讯息：

“武道长河，乃命运之网；棋局已布，破局者，唯心而已。”

原来，他从来就不是一枚随意飘荡的落叶，而是一枚早被摆好的棋子。

但如今，他要做的，是掀翻整张棋盘。

哪怕代价，是撕裂自己的过去。

夜风呼啸，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宛如战旗展开。

“圣子……你想让我成为你的棋，可惜，我早已不再是你所塑造的那个‘我’了。”

他低声自语，眸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冷冽火焰。

夜色深沉，古塔之下风声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