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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谷雨不是喜欢人添麻烦的脾气,阿桂抢在他前面:“大郎,你要是说不坐我的车可以。
你家小媳妇没出过远门吧,你眼睛不好还要她扶着走,你不怕累着她。
你是没见到,花骨朵一样的人……唔……”
阿桂的马屁没拍完,田谷雨从后面把他的嘴巴一捂,直接拖走。
前面的话还像样,怎么到后来就变味了。
苗苗现在是大哥心口上的那个,你也不怕大哥喝醋。
田谷雨把人拖到远离苗苗的位置才松手,还给他后腰来了一下。
阿桂又疼又痒的差点没跳起来:“二郎,我知道我嘴快。
不会了,我保证一路上都安静。”
“你要送他们到哪里?”
“我那个破车,远的也送不到,出了下坡村放他们下来。
那边就是官道了,好走得多。”
田谷雨用力拍他的肩膀:“那就先谢了,等你回来,请你喝酒。”
反而是田冬至先坐上马车,他人高腿长的,好像一步就跨上去了。
然后又把手伸出来给苗苗。
禾苗苗上车时候,听到车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平板车,老驴拖着走,上面还有三个大活人,她对这一段顺道车,表示有些担心。
“走得是慢点,阿桂的赶车手法还是挺好的。”
田冬至的话刚落,老驴不给面子,前左腿一晃,差点翻车。
禾苗苗吓得不轻,声音都在抖:“田大哥,要不我们还是下车走吧。”
老驴还算争气,努力撑了一下又站稳了。
阿桂笑个不停:“没事的,没事的,我家这驴靠谱,肯定把你们平安送到官道上。”
“不能怪赶车的老驴,去日泉镇的方向,只有这一条路,先走过下坡村,然后上官道。
这条路有几年没修整过了,最近没有下过雨,否则更难走。”
禾苗苗被路上飞扬的尘土呛得一直咳嗽,这条路不是有几年没修整,是很多年没修整了,一走一个坑,一走一个坑。
这是坐车呢,要是真自己走,她大概能摔十七八个跟头。
“大郎,小媳妇身体弱,给她块帕子遮住口鼻。”
阿桂来来去去的早就习惯了,没想到苗苗咳得这么厉害。
“田大哥,我把帕子留给小满了。”
禾苗苗以前还嫌弃帕子粗糙,后来知道这种已经算是好东西了。
“路上再买。”
田冬至轻轻握住她的手臂,把她的小脸埋在自己的怀里,用衣袖再帮她挡一挡。
禾苗苗眼前一黑,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鼻息中能闻到田大哥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和她用的味道是一样的。
她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两人用的是同一份皂角洗澡,有些画面简直让人面红心跳的厉害。
田冬至把软软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到了日泉镇,不止是把眼睛治好就回来,这么简单的。
他该怎么和苗苗说,如果有了其他的意外。
禾苗苗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耳朵离田冬至的心脏近了,能够清楚听到他的心跳声。
男人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对女人来说是最好的定心丸。
禾苗苗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心里觉着老驴车也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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