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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汉军的脸上都流满了泪水,他们默默望着这群被鲜卑人奴役的姐妹,她们一个个衣裙破烂、骨瘦如柴,头像稻草一样蓬乱,脸上充满了饥饿的苦色,汉军士兵们钢牙咬断,拳头捏着嘎巴响。
“报仇!”
一名士兵忽然大吼起来。
“报仇!
报仇!”
怒吼声在原野中回荡。
庆锋霍地抬头,恶狠狠地盯着远处的帐篷,他一拳砸在草地上,一字一句道:“给我杀过去,去救我们的姐妹,鲜卑人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给我全部杀光!”
两百余名汉军飞身上马,他们抽出横刀,怒吼着向帐篷扑去仇恨之火已在他们胸中熊熊燃烧,满腔的仇恨只凝成一个字:“杀”
十五户正在吃饭的鲜卑人被马蹄声惊动了,他们纷纷跑出帐篷,忽然现是汉军杀来,他们惊恐万分,转身奔逃,两个鲜卑少年骑马要逃,被两支飞来的狼牙箭射穿了后背,惨叫着跌下马。
一名住在这里的部族长老大怒,拔刀上前拼斗,却被一名汉军呼啸而过,人头被劈飞。
三十名鲜卑妇孺瞬间便被汉军的铁蹄淹没了。
桓玄说完来龙去脉后,庆锋胸中怒火依然难平,他恨恨地向刘和禀报道:“主公,俺愤慨难当,把那小部鲜卑人全杀了,若触犯了什么军纪,你责罚我好了。”
“你杀人我不责罚你,可如果有一人逃掉,我打你一百军棍”
。
庆锋大喜,他立刻道:“没有,我保证没有一个人逃掉,我们是包抄围剿。”
这时,韦强带着一名剃头穿毡老者上前道:“主公,这名老丈也是汉人奴隶,他知道金雕部那边的情况。”
老者上前跪了下来,泣道:“将军啊!
我是并州雁门人,已经被抓来十年了,如果我能再回故乡,我一定给你立长生牌,天天给你跪拜。”
刘和心中难过,连忙将他扶起,安慰道:“老人家,我们一定会送你回故乡,你能不能先给我说说金雕的情况?”
老者叹了口气道:“我是雁门广武的铁匠,打了三十年的铁,手中有活,所以才没有被杀死,两个月前,我被征去干活,三天前才随主人回来,金雕部堆满了粮食。
我数过,有二十四座大粮仓。”
“那里有多少兵马驻防?”
“我不清楚,估计有千余人吧!
不过听我主人说,金雕部的军队不是太多,因为全都被酋长带去参加大首领的白兰节聚会了。
将军,我不知道你们居然会越过沼泽跑到这里来了。
刘和点点头,身上热血沸腾,有些按捺不住,这是一次偷袭,更是一次报复,让这些强盗尝尝他们被劫掠的滋味吧!
这些该死的蛮子,居然连外围哨探也没有放上一个,想必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穿越几十里的死地来攻击他们吧!
午夜,雪下得愈发大了,静静伏在草原上的猛兽身上都披上了一层雪衣,远处沸腾的营地开始渐渐安静了下来。
刘和霍地站了起来:“伯誉,你是第一波,攻击时勿作停留,只管放火,在营里造成混乱极可。”
“云长,你在伯誉之后,见营中乱起,立即进攻。
我要你横扫一切,摧垮所有挡在你面前的抵抗。”
“汉升,你在外围游击,不能放走一个逃走的家伙。
我要全歼!”
刘和不容置疑地道,“公与先生,你却在这里静观我破敌吧!”
沮授虽会一点剑术,但顶多自保罢了,见刘和如此安排,当下自嘲地道:“自古有言百无一用是书生,今日倒是见证了这句古话。
也好!
我便在这里,不给公子添乱,静待公子获胜吧!”
刘和嘿然一笑,拔出佩剑,沉声道:“出发!”
讨虏营分成三个波次,如同雪中的精灵,从地上一跃而起,向着目标疾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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