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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摩诃的武功却比他的哥哥稍逊一筹,双掌相交,乔北漠退了两步,他却退了三步,掌力上略略吃亏也还罢了,乔北漠修罗阴煞功所发出的那股阴寒之气,却循着他的手少阳经脉直攻心头,白摩诃禁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急忙运气抵御。
乔北漠这才喝道:“好呀,黑白摩诃,你们居然敢欺负我的儿子,来,来,咱们今日就决个雌雄!”
黑摩诃举起了绿玉杖,一招“龙跃深渊”
,杖头吐出了一道绿光,立即戳到了乔北漠的背心。
乔北漠试过黑摩诃的一招,知道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不敢轻敌,一个“盘龙绕步”
避开,就在老君殿上,拿起了一个铁香炉,旋身一转,白摩诃这时已调匀气息,也举起了白玉杖打来,两根宝杖将铁香炉敲得叮铛作响,有如古寺钟鸣,震人心魄,打得老君殿内,香案跌翻,神像倒地。
各省武师几曾见过这等阵仗,心胆俱寒,刚刚踏进门来,脚步未曾站稳,又争先恐后的退出去了。
乔少少也杂在人群之中向外逃跑,他到了阶下,正想去看厉抗天的伤势如何,忽听得一声长啸,有人朗声吟道:“宝剑未甘一随我老,匣中犹自作龙吟!”
乔少少一听,蓦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大吃一惊,顾不得厉抗天,往外便逃。
刚刚出得道观,只见各省武师和一班御林军将领,纷纷惊呼,四散奔逃,似是碰到了比黑白摩诃更厉害的敌人。
乔少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白衣文士,神态潇洒,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凭着乔少少那等武功,竟自不知敌人怎的一下子便到了自己的跟前。
那白衣文士徽微笑道:“乔少少,日间幸会,你可还记得我么?”
乔少少大吃一惊,原来他早就从这人的声音听出了他是沐磷所带的那个年老随从,但这时一看,面貌全非,来人一看便知是个高人稚士,哪有半点像日间所见的那个相貌平庸的随从?乔少少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那白衣文土笑说道:“听说你的老子万里远来,为的就要找我,你见了我也不认识么?”
乔少少震骇之极,问道:“你,你是张丹枫?”
那白衣文士笑道:“不错,我就是张丹枫!
你给我留下来吧!”
乔少少一按扇子的机括,十几枝扇骨都化作毒箭射出,他自己也知道伤不了张丹枫,用意不过是想掩护逃走罢了,这也早在张丹枫意料之中,乔少少的那点微未之技,岂能放在他的心上?只见他举袖一拂,十几枝毒箭,吗呜作响,破空直上,却无一射到张丹枫身上。
原来张丹枫此来,早已另外安排了妙计,无意伤人,故此他将毒箭拂得向上射去,免得误伤人命。
乔少少刚欲迈步,突然感觉胁下一麻,连敌人的手指还未曾瞧见,便给张丹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点倒了。
张丹枫也不理会那些四散奔逃的武士,径自走入道观,哈哈笑道:“黑白二兄,请你们出外捉人,不要走漏了一个。
至于这个老怪物,你留给我好啦。”
这时乔北漠正被黑白摩诃联手围攻,虽然尚未落败,却也喘不过气来。
黑白摩诃双杖一收,他才发觉张丹枫已站在自己的面前。
黑白摩诃退出了老君殿,乔北漠定了定神,打量了张丹枫一眼,道:“你就是张丹枫吗?”
他早已听得张丹枫的大名,想不到他还如此年轻。
张丹枫说道:“听说你要来找我较量一番,多承你青眼有加,我岂可令你失望?所以我特地到此间会你,免得你多走许多路,前往苍山。”
稍顿一下,晚了乔北漠一眼,又笑道:“我不想占你便宜,你和黑白摩诃已经斗了一会,我就让你先歇歇再说吧。
哈,对啦,我想起来了,我这里有一粒小还丹,是少林寺的老主持以前送给我的,虽然不是起死回生的妙药,但对于增益元气,却是大有功用,你将它服下,咱们可以快些动手。”
乔北漠听了张丹枫这番说话,始而发怒,继而木然毫无表情,终而说道:“好,张丹枫你确是名不虚传,我若不要你的,倒反而显得我有猜疑之心了。”
接过了小还丹,纳入口中,毫不犹疑的嚼碎咽下。
张丹枫是当世第一高手,以他的身份绝无暗中下毒之理,这点乔北漠自是放心;不过,若然换了别人,即算丹药是真,乔北漠也绝不会贬低身份,受此恩惠,只因他知道这一战乃是有生以来最关紧要的一战,生死荣辱,都可以在这一战之中决定,实是不敢有些微托大。
他恶斗了黑白摩诃之后,确是有点疲累,他唯恐在斗张丹枫之时,不能尽展平生所学,所以想了一想,终于接受了张丹枫的小还丹。
张丹枫见他坦然服药,心中也暗暗佩服这个大魔头胆识过人。
张丹枫正是要他武功能全恢复,可以施展浑身本领,这样打败了他,才可以令他心脏。
乔北漠吞了这颗小还丹之后,但觉腹中一股热气,流转全身,乔北漠运气三转,顿时间精神百倍,连左腿一处未曾打通的穴道,这时经过真气一冲,也自畅通无阻了。
于是将铁香炉一拍,高声叫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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