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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斐瞥她一眼,哼声,“没想过脱罪是何意?难不成,凶手诚心想让我们捉住,好吃诏狱里的窝窝头?”
时雍懒洋洋看他,说得漫不经心。
“因为在凶手眼里,锦衣卫全是像你这样的蠢货。
凶手根本就不信你们有本事找出他来,哪里会想要脱罪?”
这话就伤自尊了。
杨斐脸一黑,扬起眉毛要炸。
谢放拉他一把,岔开话题,“照阿拾的说法,凶手当真是自信呢?”
时雍摇头:“不仅自信,还狂妄。
不仅你我,他连大都督都没有放在眼里。
否则,也不会再一再二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动手了。”
“你认为,时雍的死、于昌的死、徐晋原的死,都是一人所为?”
“还有张捕快一家的命案,想必也脱不了他的干系。”
杨斐倒抽一口气。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藐视大都督?”
时雍道:“锦衣卫可能真有内鬼。
据我推测,此人对锦衣卫相当熟悉,对你们的行事和安排,亦是了若指掌。”
谢放和杨斐脊背一凉,如同被人盯住后颈似的,激灵打个战,对视一眼,都想在对方的眼睛里寻找答案——
“等老子揪出人来,非得拧断他脑袋不可。”
杨斐咬牙发着狠,时雍低低一笑,冷不丁转头,眯眼走近他,“说不定,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呢。
你想查他,他正冷眼看着你卖、蠢”
“宋阿拾!”
杨斐头皮都气炸了。
“你别仗着爷宠你,就为所欲为!”
时雍似笑非笑地扫视他一眼,“爷宠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呀。”
“你别欺人太甚!”
杨斐脑门上青筋突突乱跳,手扶在腰刀上,咬牙切齿,分明是气到了极点。
谢放皱眉拉他,正要圆场,就见时雍笑了。
“大黑?你怎么来了——”
她话音未落,杨斐突然蹦了起来,转头四处张望。
“那畜生在哪里?”
时雍哈哈大笑。
————
徐晋原的死,因“女鬼”
一事传得神乎其神,官府没有公告,但民间几乎已经有了定论。
说女鬼就是死在诏狱的时雍,说她坏事做得太多,黑白无常拘不走,阎王爷不敢收,说她魂魄便没有归处,投不了胎,到处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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