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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皱了皱眉,直视祁林,“为什么不说你的条件?”
祁林慢悠悠地瞥了赵胤一眼,“我的要求,锦城王未必肯答应。”
时雍道:“你不说,怎知他不应?”
祁林再笑一声,紧了紧手上的长剑,对时雍道:“那好。
你带着你的桃木镜,来换你的家人。”
镜子?
时雍眉头皱了一下。
“你不是已经问过我了?我入宫时,镜子自然不会随身携带。”
“这个好办。”
祁林道:“你从锦城府偷偷回京,无乩府都没去,镜子能藏在哪里?左不过是贴身的丫头侍卫们手上。
本督有的是耐心。
你派人去取,我在这等。”
时雍假装好奇,“为何你一定要那面镜子?”
祁林低低一笑,目光烁烁地盯住她,“等你拿了镜子来。
我便告诉你答案。”
时雍问:“这么说,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些话,全是骗我的了?墨家九号那些的事?还有葫芦寨里的说的话?全是假的?”
她想试探这个白马扶舟和之前的白马扶舟,以及葫芦寨的朱宜年,是不是当真一个人。
毕竟什么都可以假扮,但一个人的经历,即便有人洗脑也不可能完全了然于胸。
祁林冷冷看着她,“不要套我话。
速去取镜,我给你两刻钟时间。”
两刻钟时间?
时雍沉眉:“出宫入宫,来不及”
祁林道:“那是你的事,两刻钟不来。
我就割掉你娘的一只耳朵。
三刻钟不来,就割掉她的鼻子,以此类推,只要你受得了,可以慢慢地来,我不急”
“无耻。”
时雍气得思绪浮动,手都抖了起来,只觉得情绪在腹中不断上涌,那股子郁气几乎快要压抑不住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向来不是这样的性子,为何会如此?
是焚情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
时雍心里忐忑,朝赵胤看了一眼。
“王爷。”
赵胤知她心意,本也想拖延时间,好准备救人,于是温声道:“我派人去取”
时雍摇了摇头,突然撩开裙裾,将用布带缠绕在大腿上的镜子抽了出来。
“在这里。”
那天时雍入宫,镜子是随身带在身上的,当时没有想到这一层,入宫后才想起来。
幸亏邪君没有马上审她,而是晾着她,这才给了她机会,将镜子藏在身上。
赵胤见状,目光微冷,“阿拾”
“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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