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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我瞧着长公主恐有妇人病,你是我徒儿,殿下若肯让你检查,必定更能对症下药。”
再好的医术也须对症,单靠望闻问切,确实容易造成失误。
时雍明白孙正业的意思,可是长公主万金之躯,肯让她检查妇科吗?这个时代的妇女大多封建保守,时雍觉得够呛。
饭后孙正业就要歇了,他叮嘱时雍不要乱跑,尤其不得去后山,说这话时老人家神情十分凝重,就好像那后山是什么封印禁地一般。
这更添了时雍的好奇。
长公主的“井庐”
充满了神秘色彩,但时雍还不想死,并不想去挑战禁地。
她被安排在西厢房,这房舍庭前种植的不是花草,而是菜。
天没有黑透,时雍不想睡,就去菜园里走走,四处转悠转悠。
空气清新,四野安静,偶有虫鸣鸟语,时雍盘腿坐在菜园子中间,闭上眼睛,觉得整个人都沉寂下来,放松而满足。
一块泥土破空而来,截断了风,砸在时雍的裙摆。
时雍睁开眼,只见对面房顶上坐着一人。
此刻夜幕渐临,而他白衣胜雪,腰系长剑,手拿酒壶,仰头喝一口,似笑非笑地看她。
时雍冷哼:“你是何人?为何掷我?”
一道带着酒气的笑声,低雅随性,从房顶传来。
“你扰我清净,我为何不能掷你?”
时雍拍了拍裙脚,从菜园中间慢慢走向他,“下来!”
“想打我?上来呀。”
男子与她目光一碰,慢悠悠笑开,眼神深邃,姿态高贵极有风姿,时雍心里咯噔一下,发现自己很吃这种美男撩骚的一套,怪不得当初的赵焕能迷惑她。
到是赵胤那个冷漠的变态,可惜了一张好脸一副好身材,半点不解风情,跟谁都像是杀父仇人一样,很难让人爱得起来,即使想爱,也得摸摸脖子上的脑袋长得稳不稳,有几条命去爱。
“不下来是吧?”
时雍闲得无聊,左右看了看,弯腰捡了几块泥土在手里,试了试力度,直接朝他砸了过去。
男子低叫一声,捂住胸口,“美人扎中了我的心,这是意欲何为?”
调戏她?时雍呵声,二话不说便冷着脸继续砸。
一块,两块,三块,男子躲了几次,大概也怕惊动了井庐的主人,笑着啧一声,朝时雍挤了挤眼。
“美人盼我下来,我便下来陪你也罢。”
一袭白衣从房顶飞下,衣袂飘然而动,不过眨眼间,便长身玉立于时雍眼前,双眼带笑。
“长夜漫漫,陪我喝一杯?”
他将酒瓶递给时雍。
时雍问:“是不是刚才的泥巴块头太小?”
说罢,她低头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砸他。
男子一看就笑了,眼中波光荡漾,俊脸如花。
“这么凶,可就不美了。”
“等你含笑九泉,有的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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