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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江予夺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你真的来看我了。”
“废话,我不仅来看你了,我还想来打你,”
程恪啧了一声,“也就是现在这个环境不方便动手。”
“你是知道打不过我。”
江予夺说。
“滚,你可以试试,”
程恪想了想,“你以为我陈庆呢?”
江予夺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程恪知道他想大概是想问陈庆的情况。
今天他俩聊了挺长时间,但江予夺一直没有问过陈庆和他那帮小兄弟的情况,特别是陈庆,也许是不敢。
江予夺对于朋友的定义无论有多么奇特,陈庆都是他最重要的朋友,离开这么长时间,陈庆会怎么样,他估计也都没敢想。
“我能不能给陈庆说一声有你消息了,在旅行什么的?”
程恪说,“他急得眼泪儿都快哭干了,每次收完租都上卢茜那儿哭一会儿,卢茜都不让他去了。”
“屁。”
江予夺笑了笑。
“真的,”
程恪说,“一下成熟了很多,要不知道的得以为他失恋了。”
“那卢茜……”
江予夺想了想,“卢茜应该没事儿,她特别看得开。”
“她没事儿,就说你会回去的,”
程恪说,“房子还让我住着呢。”
“要不……”
江予夺犹豫了一会儿,“你告诉陈庆我回老家处理以前的事儿了,最多半个月就能回去。”
老家。
以前的事。
这两个点会从江予夺嘴里说出来,程恪是有些意外的,这是江予夺一直回避,拼命想遗忘的过去。
但其实也不应该意外,江予夺想要往“好”
的那一边走,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他的过去。
“嗯。”
程恪点点头。
“他在哪儿?我操!
他老家在哪儿啊?”
陈庆在电话里扯着嗓子边哭边喊,“我他妈哪知道他老家在哪儿啊!
他也没跟我说过他是哪儿人啊他说话又没有口音……”
“在哪儿都行啊,又没让你过去,他马上就回来了。”
程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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