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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诊断,他那右臂怕是废了,将来连毛笔都拿不起来呢!”
南宝衣吃惊。
对读书人而言,废了拿笔的手,意味着再难考取进士入朝为官。
她惊叹:“这可真是恶人有恶报,连老天爷都帮姐姐出气呢!”
“谁说不是呢?”
荷叶瞧见她的装束,忽然皱眉,“今天中午是正宴,您怎么穿得这么素淡?出府前奴婢不是带了一条大红织金马面裙吗?奴婢拿出来给您换上。”
“不换。”
南宝衣拒绝。
她没精打采地垂下头,用金汤匙搅拌燕窝粥,“他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干什么总腆着脸去讨好他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明明知道她挨打,却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权臣大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她怎么都捂不热!
荷叶眼尖,瞧见萧弈正面无表情地立在窗外。
她害怕不已,急忙咳嗽提醒。
可自家小姐的嘴像是开闸的洪水,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萧弈是世上最无情最残酷的人,如果我再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我情愿撞死在柱子上!
“什么人啊,我绞尽脑汁送他贺礼,不顾身份为他唱曲儿,就差为他彩衣娱亲卧冰求鲤了,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荷叶,你瞧着吧,再见到他时,我一定要高高在上唯我独尊舍我其谁,叫他知道,今后家里是谁说了算!”
荷叶满头黑线。
她小心翼翼推了推南宝衣,“小姐,窗户,窗户”
“窗户怎么了嘛?”
南宝衣不高兴地望过去,正对上萧弈阴冷的脸。
她打了个哆嗦,顷刻间换上灿烂笑脸,“二哥哥!
您今天黑袍革带玉树临风,比从前更加英俊潇洒呢!”
萧弈面无表情,“今日正宴,你穿白裙?”
“哪儿能啊,我这不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吗?我特意吩咐荷叶从府里带了一条红罗织金马面裙,别提多喜气洋洋啦!
我这就去换衣裳!”
她“嗖”
地一下,钻进了屏风后。
荷叶红着脸朝萧弈福了福身,跟着进去了。
萧弈捻了捻那枚压胜钱,薄唇悄然弯起。
小姑娘,实在可爱
屏风后。
南宝衣抚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快要吓晕过去。
荷叶憋着笑拿来那条织金马面,“小姐下次还是别说二公子的坏话了,他还什么都没做呢,您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长此以往,自己都能把自己吓出病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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