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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睡得酣熟,锦被歪斜,袖管卷起,白嫩藕似的手臂露在外面,也不嫌冷。
他给她掖好被子,指尖轻抚过她的眉眼。
他不在身边,她定然又会像皮猴似的,到处放肆闹腾使小性子。
万一闯了祸,没人收拾残局可怎么办
而且她那么爱偷懒,他不在,没人盯着她读书,她肯定会使劲疯玩,一点儿也没个姑娘样。
少年眼眸复杂。
罢了,实在不行,他干脆早些结束战争,尽量在入冬前赶回来。
打定主意,他的目光落在南宝衣的脸蛋上。
小姑娘生得娇艳动人,像是含苞待放的芙蓉。
他默了良久,忽然僵硬俯身,欲要亲吻她的脸蛋。
三更天的夏夜,绮窗外星光点点,一只幽绿的萤火虫悄悄飞进寝屋,轻盈地落在琉璃灯罩上。
绣楼静谧。
萧弈俯身的刹那,几乎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更加清楚地知道,他是喜欢南娇娇的。
那种喜欢与兄妹无关,它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是生而为人最原始的悸动。
他的吻落在少女的脸蛋上。
如做贼般小心翼翼,甚至还透着情窦初开的青涩。
偷吻完,他正要离开,没提防碰到了挂在帐上的金铃铛。
南宝衣惊醒,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二哥哥?”
权臣大人穿着盔甲,想来是要上战场了。
她看着他沉默冷峻的面容,不知为何,眼圈突然就红了。
明明是个不苟言笑又很难哄的少年,明明只是抱着利用他的心思,可是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她竟然在他离开时,生出一丝舍不得。
也是,养只狗时间长了都会舍不得,更何况人呢?
她依恋地抱住少年的腰身,“二哥哥,你是来跟我告别的吗?”
小姑娘娇娇软软。
萧弈冷硬的心悄然化作绕指柔。
更深露重,他盔甲寒凉,而她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这么抱着,怕是会着凉。
于是他掰开她,绷着脸道:“不许哭。”
南宝衣抹了抹泪珠子。
萧弈摸摸她的脑袋,语气软了两分:“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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