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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琼以为扶苏不知道,便耐心解释道:“景逸呢……其实是府中诸多男子中,公主最在乎的一个。”
扶苏挑眉,似乎尚琼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内:“哦?景逸如此不同吗?”
尚琼点头,回道:“景逸早年替公主挡过一剑,自此落下心疾。
从那时开始,他在公主府中的地位便与众不同了。”
“早年?”
扶苏敏感的捕捉到这个字眼:“公主不是今年年初才招了男宠入府?”
燕蒹葭今年年初,大摇大摆将小倌一众,带入公主府,而后又传闻冒出,所有人都说,她是当面与燕王提及此事,得了燕王的首肯,才如此行事。
可方才尚琼说的是……早年替燕蒹葭挡过一剑?
这早年二字,究竟是多么早呢?
“公主的确是今年年初才招男宠入府,但景逸不同,他其实并不算是公主的男宠。”
尚琼回忆道:“好像是三年前还是两年前罢,那时候我便见过景逸与公主一同饮酒,公主说,他是她的友人。”
“友人?”
扶苏漫不经心道:“公主的友人可真多,不过也是……公主性子坦荡,倒是招人喜欢。
只是不知道,这景逸公子,如何入的公主府?”
他转瞬,又将对景逸的称呼,变成了公子二字。
尚琼没有注意到扶苏的只言片语间的差别,只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许是公主觉得亏欠他罢?听说景逸的心疾,那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
“景逸难不成是京中谁家的公子哥?”
扶苏身后的牧清,终于也对景逸生出了几分好奇:“可若真是公子哥,怎么可能说入公主府,就入公主府呢?”
男子一旦列入面首的地位,那么便极容易被世人嗤笑。
“景逸的身份,无从得知。”
尚琼道:“或许他真是什么公子罢,但我这两年,统共也就见过他四五次而已,说实话,我对他是不了解的。”
他对景逸的事情,其实并不好奇,他堂堂七尺男儿,要好奇也是好奇姑娘家的事情。
……
……
燕蒹葭很快便返了回来,彼时尚琼与扶苏的对话页已然转到了镇南王府的事情上,故而这一点并没有让燕蒹葭起疑。
见燕蒹葭回来,扶苏便笑着问她:“公主处理好事情了?”
他没有仔细问,仿佛只是出于礼貌,并不关心燕蒹葭私人的事情。
燕蒹葭颔首,眉眼舒展开来:“让国师久等了。”
显然,燕蒹葭也不打算细说。
在她眼中,扶苏只是个老奸巨猾的国师,她需要防备他的事情,委实太多。
“无妨。”
扶苏不紧不慢道。
“国师随我来,”
燕蒹葭没有再耽搁,只示意道:“我阁中玉器许多,未雕琢的璞玉也不少,昨日说要赔给国师一块玉,今日便任由国师挑选。”
她可没有忘记,扶苏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为她承诺过赔给他的玉。
“多谢公主。”
扶苏也不客气,自然,他若是客气了,那便愈发显得他目的不纯,行为怪异。
于是,扶苏和尚琼很快便随着燕蒹葭入了阁楼中。
别人府中的阁楼,是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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