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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每月还要去云阳城复诊,你再回矿上岂不是不便?”
任瑶期笑问。
祝若梅抓了抓头,然后又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不雅,立即又将手放了下来:“我可以跟矿上的管事求情,平日里我多干些活儿……”
任瑶期摇了摇头:“你还是专心伺候你母亲吧,你妹妹虽然是个能干的却也仅有十岁,怕是照应不过来。
且上次我父亲已经嘱咐管事将卖身契还给了你,以你的能力要在云阳城里找一份好一些的活儿并非难事。
不如你就带着你母亲和妹妹在云阳城住下来,这样看诊更为顺利一些。”
任瑶期知道,主动卖身在煤矿的人不是逃难来的外地人就是家境十分贫寒又需要用钱的人。
祝若梅会在任家的煤窑里做工也是因为急需银子给自己的母亲治病。
像祝若梅这样体格健壮的青年男子任家会一次性给二十到三十两的银子,当作是买断了他的劳力。
若是有选择,很少有人真的愿意在矿上干活。
曾经任家的煤矿还发生过几起逃工事件,让任家的主子们好不伤神。
祝若梅沉默了片刻,抬头道:“那小的以后会还任家当初给我的那三十两银子的。”
任瑶期偏头想了想:“不如这样吧。
我正想要个人帮我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我不好交给别人。
你若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话就替我帮这件事情办妥,就当是还了那三十两银子如何?”
祝若梅闻言立即道:“五小姐有事情要办吩咐小的一声就是,小的哪里能问您要银子,这事儿不能混为一谈。”
任瑶期面露失望之色:“若是如此,那我也不好让你帮我办事了,我还是再找别人吧。
只是这事情有些急,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又可靠的人。”
祝若梅想了片刻,还是妥协道:“那就请五小姐吩咐吧,小的一定帮您将事情办妥当,也必会守口如瓶。”
任瑶期见他应下,不由得微微一笑。
这时候她与祝若梅两人在亭子里,苹果桑椹几个丫鬟则站在亭子外头。
周围虽然也间或又婆子丫鬟经过,但是见有主子在这里歇息,也不敢多看,匆匆行了礼就过去了。
任瑶和祝若梅说话,声音若是压低了外头就听不分明。
任瑶期细细与祝若梅交代了一番,怕他记不住,又将几个重要的人名,地名和事件复述了一遍.
“你可记住了?”
任瑶期不放心地问道。
祝若梅微蹙着眉头将任瑶期说的话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然后点头:“五小姐放心,小的都记清楚了。
您说的地方详细,人也都有名有姓的,都不难找。
小的到时候乔装一番保证小的的娘也认不出来。”
只是他有些疑惑任瑶期让他做这么一件事情的原因,不过他也知道大户人家家里有不少不能对外人言的事情,也不好多问,心理只想着一定要好好帮任瑶期将这件事情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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