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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是从假山下的石头缝里搜出来的。”
桂嬷嬷低着头将包袱呈了上去。
任老太太的眼风在五太太和任瑶玉面上扫过,示意桂嬷嬷将包袱打开。
桂嬷嬷将包袱放在了炕桌上,背转身子将那包袱解开了,突然屋子里响起了她惊惧的抽气声。
任老太太皱眉看了一眼,随即瞳孔猛然一缩,脸色变得铁青。
众人都好奇的朝那炕几上看去,却见那秋香色的包袱皮已经被摊开在了炕几上,当中是一个白色的布偶,那成人两个巴掌大的布偶上竟是被红色的朱砂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符号,一眼看去触目惊心,也难怪向来沉稳的桂嬷嬷乍然一见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座之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后院妇人们当中流传的诅咒之术。
将风干的阴阳草包上白布制成人形,在上面缝上被诅咒之人的生辰八字,用狗血画上诅咒的咒语。
任老太太那冷肃的目光看向那两个已经吓的“噗通”
一声跪了下来的丫鬟:“你们竟然有胆子在府里行这种龌蹉的勾当!”
两个丫鬟瑟瑟发抖地趴伏着求饶:“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啊……”
大家族里最是忌讳这种邪门歪道,尤其是当家的人,最是不能饶恕这种行为。
若是下人牵扯进去了,送到官府里也会被当众廷杖一百大板。
衙门里的一百大板,其实就等于是要了人的性命。
大太太也是脸色难看着道:“你们也太糊涂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们任家最是不能容忍下人用这种阴私手段的!
你们……哎……”
那面上有痣的丫鬟似是反应了过来,突然转头看向了面无人色的任瑶玉,突然膝行了几步扑了上去:“八小姐救命,八小姐就命啊——”
五太太正当恼怒的时候,见状一脚踢到那丫鬟的心口上,骂道:“给我住嘴!”
那丫鬟却是把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嚷嚷道:“这是八小姐的东西,奴婢只是奉命拿出去埋了,并不知晓当中内情啊!”
另一个只顾着哭的丫鬟也忙一边抽泣一边道:“老太太,奴婢们怎么敢用这种东西诅咒主子,奴婢们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若是将八小姐拖下水,任家碍于颜面就不会将她们送到衙门去了。
任老太太冷眼看向任瑶玉:“你怎么说?”
任瑶玉正腿软,见问“哇——”
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五太太火冒三丈,上前就将两个丫鬟踹倒在地,再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骂了起来:“你们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这种脏水也敢往自己的主子身上泼?活得不耐烦了!”
任瑶玉却是已经被屋子里的氛围吓得快精神崩溃了:“我只是好玩罢了,我……我……我用的不是狗血是朱砂……三姐她不会死啊……”
可是这话却是承认了着东西是她做的。
被点名提到的任瑶华脸色错愕,下意识的看向那炕几上的布偶。
五太太被自己的女儿气了个倒仰,真想甩她一巴掌骂她一声“蠢货!”
可是这会儿她再骂人也晚了。
见屋子里的人皆是神情复杂的看向她们母女,五太太勉强忍下了心头的火气,转头对老太太赔笑道:“娘,玉儿她年纪小,不知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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