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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从午后接踵而至。
首先是补充兵团官兵堆码的砖头,突然坍垮了一段,压伤的好几名士兵中,就有三大炮。
此事看上去纯属意外,然而却有在场士兵指出事发前看到特校的女教师在堆码前晃悠过,至于是哪位,指向也明确,正是曾经与官兵发生过争执的余南。
余南大呼冤枉,说不过是路过时看了几眼,如果望望便能使堆码垮塌,那定是身具奇功了!
因官兵拿不出实质证据,且均伤得不轻,在秦立公和乐弈的道歉和安抚下,官兵不好深作追究,但二岔子三大炮这些人心头的愤恨已起,认为特校老师为昨天的事情报复,女人真是小肚鸡肠啊!
不过,乐弈其后勘察现场,又询问几名当场官兵,怀疑堆码确实被人动过手脚,容易发生垮榻。
此波方平,新波又起。
罗一英满脸羞愧,双目垂泪地回来了。
走到办公楼的门厅处,恰逢秦立公闻讯下楼,两膝一曲,直挺挺跪在他的跟前。
紧随在罗一英身后的三台手推木板车上,放着三具尸体。
其中两具,是协助她护送陈玉颜的行动队员,另外一具尸体,是陈玉颜。
秦立公掀开草席,看到陈玉颜那张熟悉无比,现在却僵青如铁的脸庞,腿下一软,险些站立不住,在侧的乐弈赶紧扶携着。
温宁从办公室窗户探头看到如此情形,赶紧抽起自己的座椅,与蒋蓉蓉匆匆下楼。
秦立公扶着板车涕泪交加,多年的夫妻,情义本就深厚,眼看着突然横死当前,由不得不伤心。
很快,朱景中、王泽均闻讯赶至,众人好一番劝解,秦立公才勉强收泪落座。
朱景中便冲僵跪雨中的罗一英喊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不是派人亲自护送嫂子,怎会出了这种事。”
罗一英拧着脖子朝秦立公连叩三记,说:“校长,全是我的错,百死难辞,您毙了我吧!”
见秦立公没有反应,径直掏出配枪对冲太阳穴,王泽一直关注着罗一英的动静,劈手抢下枪,说:“一英,嫂子是你杀的吗?不是你干的,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啊,校长并非不讲理理的人啊!”
蒋蓉蓉的怪话又来了,“哟,你在我们大家面前,装死装活的,在胁迫谁?”
听得罗一英死死抿唇,也在按捺脾气。
温宁凝视罗一英,截断蒋蓉蓉的话,说:“蒋姐的话,话糙理不糙,王泽的说法只有一半的道理,校长固然是讲理的人,但你不能就着长官讲理,认不清自己的责任。
胡闹一通,空口白牙认罪,毫无意义,拖延的是咱们大家的时间!”
余南便也催促赶紧把事情说清楚。
罗一英抹了一把泪,说:“校长派我送嫂子回乡,又不能因私废公,没有派小车,我们就在山下租了一台马车,嫂子跟我坐里在,另外两人,一个赶车,一个跟着。
一路说说笑笑,本没有事。
不过途经桃园路的时候,嫂子惦记起家里的姑娘,想给姑娘捎带些川地的牛肉,干脆的豆腐果子,还有新出版的图画书,我们就下车,沿街逛了过去。
就在东西买得差不离的时候,在百乐门火锅城前,我瞧见了一个人,鬼头鬼脑的,非常可疑,而且此个时段,她不应该在此处出现,所以跟了上去……”
听到此处,朱景中恨铁不成钢地一拍大腿,叹道:“你能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舍本逐末,就这样把咱们的嫂子抛下了?!
小何啊小何,别怪我往常说你脑子里缺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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