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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并未放下枪,疑虑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南腼腆地回以一笑,“我,我不太放心特校,刚巧回来瞧瞧,看到出事了,就一个人由左侧的环行道绕进来瞧个究竟。”
温宁说:“那你方才有没有瞧见可疑人经过?”
“没有啊!”
余南回首张望一通,摇头说:“我没看见。”
“真的?”
温宁认真地看她一眼,再度确认。
“真没有……”
余南嗔怪地瞅温宁一眼,“你怎么怪怪的,连我也不信?”
“呯!”
蓦地又一记枪声响起。
“快,在校门口方向!”
刚刚赶至温宁身侧的韩铁锤迅速判断出枪声方位,迈步飞跃上前,温宁、余南及其他人等立即跟上。
“呯!”
接着又一记枪声,还是校门方向。
礼堂方位距离校门是一条直线,非常近,众人赶到时,正看到胡仁儒和中士与几名警务司令部士兵交火。
原来胡仁儒也知道困守特校绝非脱身之计,一番绕行后,最终还是以校门为突围口,因为校门刚经过一场激烈枪战,孙楚带来的大部分士兵都在攻占校门后入校四散搜寻,校门反而是防卫最薄弱的地带。
果然,守卫校门的仅有四名士兵,防卫松懈。
胡仁儒开枪打死一名士兵,中士打伤一名。
只是孙楚带来的士兵并非庸才,被突然袭击一死一伤之际,另两名士兵立即反应,实施防卫反击,相互掩护着避至门卫室内,与胡仁儒和中士对峙,拖住了他们逃跑的脚步。
韩铁锤赶到,提枪击中中士背心,倒地翻脱几下,不再动弹。
胡仁儒白面清秀的面庞转为煞白,眼见前方有韩铁锤逼近,身后两名士兵持枪断住后路,左侧孙楚带领数名士兵飞奔而至,右侧隐然听到乐弈和王泽的声音传来。
他虽然已冲至校门口,但孤身一人,进退无路,已入绝境。
胡仁儒惨笑数声,斜觑温宁,“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切,全是你的谋划?”
温宁走近几步,说:“投降吧,告诉我们,谁是‘执棋’!”
胡仁儒嘴笑扯出一个奇怪的笑,“放心,‘执棋’会收拾你们!”
温宁察觉到胡仁儒怪笑时脸颊的蠕动,对韩铁锤喝道:“快制住他,他要服毒!”
韩铁锤闻声即动,飞跃前扑,一拳击中胡仁儒的下颌,打得他鼻血牙齿横飞,不过,仍然晚了半步,胡仁儒直挺挺地扑地。
温宁和余南同时飞奔上前,翻过胡仁儒的身体,见他七窃流出黑血,嘴巴大大张开,嘴角保留一抹诡异的笑。
韩铁锤惭愧地嘟嚷着:“都怪我,出手太晚了。”
余南蹲下身,探过胡仁儒的脉搏,说:“真可惜,就这样让他死了,不然就可以从他嘴里审出谁是‘执棋’。”
“我看不需要审讯这个死人,谁是‘执棋’,难道不是很明显,余南,我曾经的好姐妹,当‘执棋’太久,你会不会混淆自已的身份?”
温宁语含讥诮。
余南站起,发现被温宁持枪以对。
余南瞪大双眼,惊诧地后退几步,说:“喂,小温,你在干什么?你拿枪对着我干什么?”
温宁的眸色在沉静中包含着沉痛,“余南,不用装了,你就是‘执棋’。”
此时,乐弈、王泽、罗一英、蒋蓉蓉均已赶到校门,连秦立公也在何曼云的搀扶下,强忍腿上剧痛,一瘸一拐地跟上来。
蒋蓉蓉说:“有没有搞错啊,余南会是‘执棋’?咱们这些人好不容易团结一心脱出生天,不能再相互乱猜了!”
罗一英双手合抱,冷笑道:“我看温宁的判断不会错,咱们全陷在这笼子里,惟有余南一个跑了,跑就跑了,这又恰当其时地出现,你说有趣不有趣,蹊跷不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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