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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厉周身怒气大盛,那薄怒云天、一触即发的威势,让刁鸥都缩了缩肩,已经多久没见过皇上这般大的火气了?圣上早就练就了喜行不言于色的本事,现下却接连被激出了脾气,也就姚玉欣能有轻易撩拨起圣上情绪的本事!
骗人的!
姚玉欣下意识的,脑海里就闪现出这三个字,纪威待她情深意重,断不会如此,这些只不过是纪厉故意说给她的骗人的说辞,姚玉欣讥讽的吊了吊嘴角,“皇上为了得到玉欣,倒是谎言说的极其顺口!
玉欣断不会相信威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威郎?”
纪厉嘴里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语气放得很轻很淡,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便是他越发隐忍、怒不可遏的时候,他攥着姚玉欣手臂的那只手不自觉的用力,骨节铮铮,隐隐泛白,“叫的真是亲热……”
咬牙切齿的,纪厉恨不得当下便狠狠得蹉跎姚玉欣一番,连带着狠狠得教训纪威一顿,他简直快被妒火焚烧尽理智,略微一顿,还待往下说,却见姚玉欣脸色泛着白,她贝齿噬咬着下唇,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可即使在痛苦,她却倔强的一声不吭,只单单的眼里噙着泪,泪眼婆娑,似控诉似委屈的那样望着他,让他顿时就要说的话卡在嗓子里,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
“皇上,”
刁鸥咽了咽吐沫,这个时候插话,无异于自尽,“你快把她的手腕捏断了。”
纪厉猛然惊醒,他常年练武,手力别说姚玉欣,就是兵营里的汉子,也没几人能够敌得过,他瞬间像烫手一般的迅速甩开姚玉欣的手臂,可力道终是因为心急、因为关心而乱、因为自责,而失了力道,姚玉欣就着他的力道,跌倒在地。
哐当,姚玉欣顺着纪厉的力道,推翻的一旁的小杌子,人也跌倒在地上,她坐起身子,用手轻抚着受伤的手腕,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上几个血红的印子,铮铮入目,抬眼,眼里全是坚定与决然之意,眼前的男子,贵为一国之君,早已不再是昔日和她相伴相携的那个四爷,那个面上冷情的四爷,实则是个良善体贴的汉子,而现下这个君王却是个喜怒无常、暴戾残虐、欺男霸女的混帐!
想着方才她以为两人是同一人,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真真是个笑话,姚玉欣目光里隐有恨意,“玉欣称呼五爷威郎有何不可?我倒是要问问,这样的称呼是触犯了国家的哪条律法了?”
目光看向纪厉,满满指责之意,“不管你我之间曾有多少情谊,自我去书房辞行,你避而不见,自我含怨含屈进入五皇子府,自五爷掏心掏肺对我好的那天,便早已成了过眼云烟,我是五爷的女人,现在是,以后也会是,玉欣不是甚通晓大道理的天知,但玉欣也懂得作为女子要从一而终,断不能朝三暮四,皇上,如果你还念在以往的情分,便放过我们吧!
欺男霸女的勾当,不是你一国之主该有的作为!”
姚玉欣眼里的指责、哀求以及淡淡的恨意狠狠得戳痛了纪厉的眼,那顶天立地、铁骨铮铮的汉子极少有的心里微微一颤,欺男霸女?姚玉欣的话像一只毒虫狠狠的噬咬着他的心,方才看见姚玉欣跌倒,看见姚玉欣白腕上的红痕,所有的的担心与歉意全被满腔的妒火取代,纪厉已然开始后悔册封纪威,给他那无尚荣耀,现下的纪厉恨不得直接把纪威圈进大牢,可到底他还是想姚玉欣心悦诚服的跟了他,遂开口道,“你们?你是他的王妃还是侧王妃?宗册玉蝶上可记载了你的名字?”
看着依旧倒在地上的姚玉欣,纪厉压制住满心的酸疼,居高临下的接着说道,“朕已经下旨封他为贤亲王,爵位世袭罔替,现下贤亲王府定是一派欢庆景象,他舍了你,为了他的儿子,要了地位和荣华,你不信,朕可以带你去看!
让你看看你满口的守信之人为着家族,为着子嗣,是怎么待你的,如何,你可敢去?”
姚玉欣摇头,皇上威逼利诱,又岂是纪威一己之力能够扭转的?“玉欣上不上的了玉蝶,皇上心里清楚到底怎样一回事,至于册封一事,玉欣不必去看,这样的事怎样说都由得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五爷待玉欣的好,又岂是皇上几句话就能改变得了的?就是现下五皇子府升平歌舞,玉欣也信得过,这必不是五爷本意。”
“好,好,好,”
纪厉连说三个好字,心中恨意更甚,他蹲□子,欺近姚玉欣,几乎和她鼻尖对着鼻尖,纪厉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意,那犹有雪花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姚玉欣,“你和老五果真情深意切,但朕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天下人如何评说,朕都要定你了,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妥协,朕有的是法子。”
既然不能让姚玉欣心甘情愿,那他不介意通过其他手段,纪厉头也不回的对着徐盛说道,“把洪氏带进宫里的那两个丫头带到这里来,扒了她们的棉服,就让她们在这承乾宫外跪着,什么时候洪氏改变主意了,什么时候再让她们起来!”
目光定定的看向姚玉欣,纪厉的声音冷得像是在冰窖里,“这是第一步,假如你不心疼你的两个婢女,那下一个,朕就会收回册封纪威的成命,直接圈禁了他,或是每天割下他的一块肉,直到你同意为止,朕倒要看看,你到底骨头硬的撑到什么时候才肯妥协!”
“你这个暴君!”
姚玉欣满眼泪水,断不相信这便是她曾经以心相许、救她于水火的男子。
纪厉挑眉,“为你,朕就当一回暴君又何妨!”
压制住心里的微疼,告诫自己忽视姚玉欣满眼凄迷的泪与那指责、充满恨意的目光,纪厉甩袖,人往外走去。
连走出好几步,身后姚玉欣悲恸的哭声越响越烈,脚步一顿,纪厉轻叹一口气,扭头看向刁鸥,“你留下,替朕好好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呼~~~可算码出来了。
。
。
味道总觉得差点。
。
。
果然驾驭文字的功底还需提高。
。
可能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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