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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兰连连点头。
槐蕊低头思量,她想,宣国公有意让朱妙华出家这件事,王妃心里也该有个数。
出家!
李斐听了这一句,能作何感想,她问:“为了说这件事,朱妙华的丫鬟要见我,她想怎样?”
“是想王妃,让宣国公收回此意吧。”
槐蕊惑然说道,然这就是支兰的目的了,李斐的身份隐隐在朱钦之上,在支兰看来,她的一句话,可以变动朱妙华的命运。
至于李斐愿不愿意去变动朱妙华的命运,支兰就不去想的。
她一介奴婢,她有什么脸,她就有一条命,为了主子,她豁出去了,谁说得上话找谁。
此刻,朱钦带着他新婚的妻子廖氏,和朱家的孩子们去了西南角的祠堂叩拜,李斐姓李不是随便姓的,她既然姓了李,就进不得朱家的祠堂,当下李斐问槐蕊,道:“朱妙华前世的襄王妃没有了,她不是襄王妃,偏偏还有那堆记忆,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是襄王妃,而我,前世就和自己的妹夫不清不楚,今生成功的鸠占了鹊巢,所以面对失意了两辈子的妹妹,我该做出点儿补偿,是不是?”
谁会把自己说成‘鸠’,这样的自贬,槐蕊惶恐的说道:“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是这样想的:公爷怎么让大姑娘出家了,难道是因为大姑娘的和离之身,辱没了朱家的门楣。
毕竟,朱家的姑娘出嫁了,又与丈夫和离,大姑娘这是头一遭。”
和离只是休妻的委婉说话,一个女人被休回来,在当下就是有辱门风的事,很多女人因此自愿,或是被逼,而遁入空门的不在少数。
“或许是这样的理由。”
李斐明显敷衍的口气。
槐蕊哪还敢多待着,马上出去,要坚决的回绝了支兰。
支兰在廊下焦虑的站着,她的身后一曲回廊,朱妙聪几乎要跑起来了。
良姜急得一脑门子的汗,伴在身侧道:“奶奶,您慢一点儿,您要注意身子啊!”
朱妙聪一手捂在小腹上,她前儿刚诊出了身孕,脚步就放慢了下来,道:“那你快跑,把支兰给我拽回来。”
良姜一烟儿去了,正赶上槐蕊出来,支兰急切的迎上去,走上了台阶。
“支兰姐姐,让我好找!”
良姜高声说话,抢步拉住了支兰,道:“我正有要事,要向你请教请教。”
支兰和良姜,一个跟着朱妙华,一个跟着朱妙聪,她们才是自小的姐妹,感情要好,支兰在良姜面前随意,道:“万事待会儿再说。”
槐蕊看见良姜给她使眼色了,她正好避开,转身就走了。
支兰待要追,良姜一把抱住支兰,道:“二姑娘过来了,岂不比你体面千倍万倍。”
支兰回头道:“二姑娘会说公道话吗?”
先前,朱妙聪就避着朱妙华走,支兰跟在朱妙华身边,数次请二姑娘都请不来。
在支兰眼里,二姑娘朱妙聪,是个冷性冷情的人。
良姜直接撒手,添上恼色道:“谁懂我家姑娘的心?你这种愚人,自然不懂。”
“好妹妹,我错了。”
支兰好似看见了曙光,一时激动,热泪盈眶,道:“二姑娘一句话,比我粉身碎骨还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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